“在那呢。”
年輕人對我微微一笑,然後很自然的走到商雪身邊,和商雪打起了招呼,我和梁露露就在旁邊看著。
“好帥啊!你知道嗎,這是個雙博士,海歸,美國斯坦福大學畢業的。”
我也很想說我也是海龜,隻是我既沒有拿到文憑,也沒有學到美利堅共和國的技術。據梁露露說,這個年輕人叫段飛,是商雪的童年夥伴,回國後就一直在追商雪,但是商雪一直沒有點頭。
商雪見到段飛,臉上露出了微笑,他把段飛迎到會客間,還親自為段飛煮咖啡,站在不遠處的我,開始還能淡定,但是後來越來越不是滋味,心裏麵像貓抓,但又別無他法。
“你是不是有種自卑的感覺?”
梁露露一雙大眼睛盯著我,我真想堵住她那雙小嘴,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的確看到了我的本質。
男人本就喜歡對比,尤其是遇到同一個女人。
“不過沒事,我挺你,隻要你承認你喜歡我姐,我幫你想辦法。”
梁露露一臉神秘,有那麼一秒鍾,我還真希望她能幫我捅破這張紙,但我隻是愣了她一眼。
“誰喜歡你姐,別胡說八道。”
“真的?”
“當然是真的。”
也許是為了掩飾,也學是為了逃避,我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了工作室。從工作室出來,我開著車在街上莫名溜達,人生第一次感覺到了無聊,這種無聊不是空虛,也不是寂寞,而是一種失去依靠的孤獨,我似乎又要變成一個人,身邊不會有人對你相交,更不會相知。茫茫人海中,難得有一人能懂你,但是我竟然沒有想法去把她抓在手裏,與此同時,我又害怕她遠去,出現這種結果,我隻能說我是一個感情弱者,很多時候我教育別人幸福要靠自己爭取,但輪到自己時,卻是另外一個樣。
不知在外麵逛了我久,當我再次回到紅樓下麵的時候,卻看到了童大雷,他看到我後,卻開車遠遠的躲開了,這小子怎麼鬼鬼祟祟的,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在紅樓下麵看到他了,他到底還是放不下梁露露。
回到工作室,商雪堵在了我麵前,他手裏還拿著段飛送給她的花,這次段飛親自送花明顯推動了事情向利好發展,她的心情大好。
“去哪了,怎麼這麼久?”
“沒去哪,隨便逛逛。”
我隨便答了一句。
“哦,那你看這花漂亮嗎?”
“漂亮。”
我雙手抱在胸前,把目光放在了天花板上,商雪似乎還意猶未盡,堵在麵前還不肯讓路。
“那你是覺得如果是插花的話,該配什麼樣植物好看?”
“愛配誰,配誰,與我有關係嗎。”
我很不耐煩的瞪了商雪一眼,不就一束花,至於高興成那樣?我以前沒見她這麼膚淺,看來天下的女人都一個樣,俗。
“不就隨便問問,至於嘛!”
商雪撅著嘴,我才懶得和她解釋,側身從她身邊走過,還不失時機揚了揚頭,表示不屑,梁露露在一旁抿著嘴唇,隻是笑,她就知道看熱鬧。
工作室越來越忙,谘詢的人越來越多,在當代中國,兩性關係逐漸成了一個熱點問題,很多人知道離婚率居高不下,但是鮮有人知道,想複合的人也在上漲,這快節奏時代,離婚、分手的代價比打個醬油都來的方便,正是這份方便,讓很多人都迷失在自我設置的烏托邦陷阱裏,一旦醒悟,追悔莫及。
不知從哪天起,我剖析各種情感問題都能入木三分,說出來原因很簡單,我隻是專門研究了孩童,孩童和大人不一樣,他們沒有受到社會道德的綁架,在他們身上看到的就是人的天性。情感出問題,看似是各種原因使然,實在是人性在作祟,比如出軌,如果拋開道德限製,我想每個男人都會出軌,為什麼?看看孩童都知道了,他們對於玩具就是見一個愛一個,當然把愛人比作玩具有些不合時宜,但是從本質上來說,二者並沒有根本的不同,人性本來就是喜新厭舊。
出軌不是男人太壞,而是男人展現出了天性,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笨的女人會選擇一刀兩斷,或者把男人看得更死、更牢,而聰明的女人則會自我增值,要知道隻有你自身強大,你才有鎖住男人的資本。
很多人不懂,也不想去懂,她們想當然的過著自己的生活,帶來的卻是離婚率的高啟,分手也如同翻書,輕輕一吹,人生就翻篇,直到哪一天,發現書已到底頁,再也翻不過去了,那就湊合過吧。
在中國,從古到今都是湊合,20歲你可以SAYNO,25歲你可以SAYNO,30歲還可以SAYNO,35?40?45呢?
沒有好的心態,你就隻有湊合。
梁露露生病了,結腸炎,梁露露生病和她的習慣不無關係,喜歡吃,在工作室,我很少能看見她嘴處於休眠狀態,隻是奇怪的是,她吃不胖,為此梁露露還沾沾自喜,可這世界沒有那麼多好事,有節製麻煩才不會有來找你。結腸炎雖然不是大病,但是足可以讓人變得虛脫,因為肚子不能吃太幹的東西,我有時間都會燉湯給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