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她狠狠的罵我一頓,但是她沒有。
林曉的家還是和以前一樣,兩層磚房,外麵是一個小院子,隻是略有差別的是小院的樹更高了。走進屋裏,一種被時空割裂的熟悉迎麵撞來,8年前,我和林曉在這裏相愛,8年後,我們卻已行同路人。
“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好。”
我在白色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把目光瞄向了客廳中央的那張照片上,照片上有三個人,林曉和一個男人還有一個小孩,男人是上次在花圃見到的男人,小孩很像林曉,長得眉清目秀,很是討人喜歡。
我忽然有些豔羨照片裏的三個人,他們臉上都是滿滿的笑容,整個房間都會被這笑容融化,變得溫情脈脈。
“你看看燙不燙,如果燙我再去涼一下。”
林曉在我麵前放了一杯水,她的手很白,纖細得血管都看得見,幾年不見,她比以前瘦了很多。
“沒事,都行。”
我端起水杯,然後試著喝了一口,林曉在我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她撿起麵前還未完成的毛衣,慢慢編織了起來,毛衣顯然是她兒子的,上麵還繡著花。我也有一件林曉給我做的毛衣,可惜在美國的時候,被我弄丟了。
我看著林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說的太多,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林曉仿佛也沒有說話的打算,她的眼睛落在毛釺上,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嫻熟,十指翻飛,就像在跳舞。多年說話的我們,終究中間隔了一道牆。
“你這幾年都還好吧?”
我首先打破了沉默。
“還好。”
“你變了很多。”
林曉抬起頭看了看我。
“怎麼能不變,孩子都那麼大了!再說生活不就這樣嗎,父母會過世,我們會變老,這片土地也會變老。”
林曉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憂鬱,我忽然有種心酸的感覺。
“林曉,對不起?”
“對不起?”
林曉放下毛釺,看著我笑了,她笑得很坦然,反而讓我覺得不真實。
“沒有什麼對得起與對不起,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得都向前看,過去隻是青春的一粒沙,何必去計較太多。”
林曉似乎早就看清了世界的理,隻是我,還活在昨天。
“媽媽。”
這個時候從外麵走進來了一個男子和一個小孩,男子中等身材,和照片中男子很像,他看了看我,然後對著林曉問道:
“這是?”
“這是我以前的朋友,喬南,這是我老公,成東隅。”
林曉站起身,給我和成東隅當起了介紹人。
“你好!”
我站起身,準備和成東隅打了個招呼,但成東隅沒有理會我,而是和身邊的小孩說道:
“叫叔叔好。”
小孩大約六七歲的樣子,歪著頭,看了看我,然後說道:
“叔叔好。”
我這才發現小孩長得很像林曉,大眼睛,小嘴巴,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我站起身摸了摸身上的褲袋,發現除了車鑰匙就是錢包,我竟然忽略了給小孩禮物。我的手放褲管的兩側,嘴上除了說“好”,再也沒有了別的動作,一時僵在那裏。林曉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小男孩,她放下了手中的毛衣,站起身走到小孩身邊,蹲下身子將小孩的衣服理了理。
我真想她狠狠的罵我一頓,但是她沒有。
林曉的家還是和以前一樣,兩層磚房,外麵是一個小院子,隻是略有差別的是小院的樹更高了。走進屋裏,一種被時空割裂的熟悉迎麵撞來,8年前,我和林曉在這裏相愛,8年後,我們卻已行同路人。
“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好。”
我在白色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把目光瞄向了客廳中央的那張照片上,照片上有三個人,林曉和一個男人還有一個小孩,男人是上次在花圃見到的男人,小孩很像林曉,長得眉清目秀,很是討人喜歡。
我忽然有些豔羨照片裏的三個人,他們臉上都是滿滿的笑容,整個房間都會被這笑容融化,變得溫情脈脈。
“你看看燙不燙,如果燙我再去涼一下。”
林曉在我麵前放了一杯水,她的手很白,纖細得血管都看得見,幾年不見,她比以前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