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回蜀中去了!”

“這麼快?”

“嗯!萬蠱噬心乃是唐門家傳毒藥,從不外傳,此次居然流入襄陽王之手,我得回去稟告爺爺查清楚才行!”唐七七擔心道。

“你要小心!襄陽王的下場曆史上可是明明白白的,你千萬不要卷進去!”風清揚鄭重其事地握住唐七七的手,唐七七點點頭,目光落在風清揚腕上的鐲子上,“我娘給你的?”

“嗯,蘭姨真是客氣!”風清揚將手舉起對著陽光細細鑒賞,那鐲子晶瑩潤澤,清透如水。唐七七把衣袖卷起,也露出一隻鐲子,道:“這兩隻鐲子本是一對,看來我娘真的跟你很投緣啊!”

“蘭姨聽我提起八歲之前的事都忘了,說了句''怎麼這麼巧?'',然後給我的!”

唐七七聽完咯咯地笑起來說:“我說呢!我穿過來後是八歲,之前的事我就說都忘了,看來我娘是覺得咱同病相憐啊!”

風清揚與唐七七一直聊到華燈初上,唐七七才離去。夜晚,風清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忽然聽見遠處一陣古琴聲,正是《采薇》,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行道遲遲,載渴載饑。

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風清揚推開窗,窗外一片夜的寂靜,琴聲古樸蒼涼,忽高忽低,行至高處,溫柔雅致,低到極處,如泣如訴。風清揚披上衣服,循著琴聲而去,幾個起落之後來到了四夫人曾居住的院落,空中氣彌漫著梨花釀的濃香,夾雜著竹葉的香味,沁人心脾!

“在外麵傻站著做什麼?進來吧!”

風清揚走進院子,莫一兮和展昭席地而坐,兩人眉眼皆有醉意,莫一兮腿上還放著一張古琴,風清揚走到莫一兮身旁坐下,拍開一壇梨花釀自顧自地喝起來。莫一兮歎了一口氣,突然把琴扔了出去,琴身著地,一聲悶響。

風清揚嚇了一跳,跑去將琴拾回,問道:“好好的?這是做什麼?”

“你撿它做什麼?這把琴早就不該留了!”

風清揚將幾日事情連在一起,便有了眉目,說道:“你自己心中放不下,何苦作賤這琴!”

又是低低的一聲歎息,這次歎氣的居然是展昭,展昭眉眼皆是醉意,帶著一絲憂愁,“情之唯物,豈是說放就能放!”

敢情自己是碰到兩個借酒的人,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古人誠不欺我!咱可是混天涯八卦出身的人,怎麼著都得挖出點八卦!正沉吟間,又聽見莫一兮道:“丫頭,彈一曲聽聽!”

“不會!”風清揚幹脆道!

“哦!那你指尖的薄繭定是小時候爬樹磨的!”莫一兮輕描淡寫道。

風清揚聽見展昭低低地一聲笑,惱羞成怒道:“師兄真真是知書達理!不知道非禮勿視嗎?”說完又將琴扔了出去,莫一兮飛身而出,琴未落地就被拾了回來。

“你不是扔了嘛,幹嘛還撿!”風清揚不滿。

“若是說扔就能扔,哪會落到有今天這般田地!”莫一兮輕撫琴身。

“師兄,天涯何處無芳草,那柳如煙不過就是多了幾份姿色而已!”風清揚憤憤不平,“心如蛇蠍,貪慕虛榮!”男人,就是膚淺!

莫一兮沉默良久,“你可知揚州莫家?”

“知道啊!揚州莫家以製琴著稱,但是沒落很久了,莫非師兄你……”

“不錯,莫家到了我這輩人丁單薄,隻剩我,如煙是我表妹,姨父姨母早年亡故,一直生活在我家”莫一兮表情柔和,好像又回到了數年前,“那時如煙溫婉善良,笑起來尤其好看,後來機緣巧合我拜入師傅門下,回家次數便少了!”

哦,原來是青梅竹馬,還是初戀耶!風清揚的小心髒就要跳出來了,莫師兄滄桑的外麵下居然曾經藏著這樣一顆青春懵懂的少男心!風清揚心裏暗爽,這下八卦大了!“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