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飾的很好。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皇叔這會兒抽得出時間嗎?”他走進去恭敬的見了禮問道。
慕容瑾回頭見是他便牽著雲清歡出了梅園,問:“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前麵的典禮已經結束了?”
原來慕容明軒就是今年代表皇室過來主持梅花節開幕的人。
他恭順的回道:“都已經結束了,下了場大雪,很多人都沒了興致了,著急這往回趕了。如此一來,大家都清閑了。慧然方丈說皇叔這一向很少過來了,今日想請皇叔與我過去一起說說話,喝喝茶。不知道皇叔有沒有空?”
慕容瑾回頭看雲清歡,雲清歡隨意的擺了擺手,“你去好了,反正我也看的差不多了。”
慕容瑾笑著幫她理了理衣服道:“那你就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回來了。”然後就叮囑了幾句不要玩雪,不要著涼了之類的話,才跟慕容明軒一起走了。
慕容瑾前腳剛走了,雲清溪身邊的紅綃便匆匆趕了過來,一進門就給雲清歡跪下了。
“紅綃?”雲清歡很驚訝,不過還是過去將她拉了起來,“你怎麼回來這裏?宜妃娘娘也來了嗎?”
紅綃搖頭,“沒有!娘娘小產,如今還下不床呢,不過奴婢確實是奉娘娘的命令過來見王妃的。”
雲清歡點頭,“娘娘的身子還沒好嗎?我不是聽說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怎麼還下不來床呢?”
雲清歡這一問,紅綃的眼淚花花的落了下來,撲通一下又給雲清歡跪下了,“王妃,求您幫幫娘娘吧。娘娘說如今隻有您能救她了。”
雲清歡眉心不由的一跳,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她拉起紅綃問:“娘娘小產是不是傷了自己的身體,莫非娘娘已經不能……”
紅綃艱難的點下了頭,“太醫說,娘娘這次小產上了元氣,隻怕往後都不能有孩子了。而且娘娘如今身體很不好,下床不超過一個時辰便會頭暈眼花,太醫說這也是小產的後遺症,需得細心調理一年半載方能見效。娘娘為了不讓皇上知道這件事情,特地買通了太醫院的太醫,叫他們隱瞞了自己的病情,可是紙包不住火,若是娘娘的身體還無法好轉,皇上一定會知道的。到時候,娘娘在後宮就無法立足了!”
雲清歡能理解雲清溪的擔憂。自古以來身為帝王就沒有一個會對女人專心的,他們的寵愛從來都是建立在女人能取悅自己的前提下。雲清溪現在得寵是因為她能取悅皇帝,這種取悅不僅僅是她會騎射,會歌舞,會琴棋,會詩詞,更因為她在床上也能滿足皇帝的喜好。
可是如果她從此以後終日病的床都下不了,皇帝又怎還寵幸她呢?雖說隻是一年半載,可是皇宮裏從來都不缺女人啊,一年半載之後哪裏還有她雲清溪的一席之地呢?
再說她還不能生育了,沒有子嗣的女人在後宮裏再得寵最終也不過淪為可憐人罷了。
“王妃,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娘娘啊!”紅綃緊緊的抓著雲清歡的手,哭的淚眼朦朧,“我們娘娘說了,她不怕失寵,可是她還沒有看到雲王妃死,她不甘心啊。所以她還要好好活著,徹底的扳倒皇後,這樣雲王妃一定就沒有活路了。”
“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雲清歡心中雖然也是同情雲清溪,可是她也不是大夫,不會治病啊。
“醫神,醫神紫禦公子一定能有辦法的,這世上就沒有紫禦公子治不好的病。王妃與紫禦公子是有交情的,所以娘娘想讓王妃出麵請紫禦公子幫這個忙。隻要紫禦公子能治好娘娘的病,娘娘說了,不管什麼條件娘娘都會答應的。”紅綃哭訴著。
雲清歡卻有些為難,紫禦如果出手的話,想必雲清溪的病一定有救。可是紫禦的規矩是不久與朝廷有關的人,雲清溪的身份不管是出嫁前還是出嫁後都是與朝廷脫不了關係。自己雖說與紫禦認識,但是也不過是數麵之緣,哪裏會有這麼大麵子讓他出手相助呢?
當然了,如果是慕容瑾開口的話就另當別論。可是她卻不想事事都麻煩那個男人。
但是私心又想幫雲清溪。畢竟她心中始終對雲清溪是有些愧疚的,對她死去的孩子更愧疚。若是害她從此再不能有孩子了,更要在宮裏孤獨悲涼的死去,她真的不能原諒自己的。
她牽著紅綃的手,安撫道:“你先別擔心,回去後叫娘娘放寬了心,先應付了皇上,千萬別叫皇上起了疑心。我這邊會想法子找到紫禦公子請他幫忙的。你快回去吧,好好照顧娘娘。沒了孩子想必娘娘如今情緒也不大穩定吧,她身邊就你一個可信之人,你千萬要多長個心眼兒,處處為她留意著才是。”
紅綃應承了匆匆離開了。
雲清歡原本好的好心情因為這事兒消失的無影無蹤,“嫣兒,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嫣兒見她心情不好,便取了裘皮披風幫她披上陪著她出去了。
對靈台寺雲清歡並不算熟悉,不過她記憶力極好,隻要去過的地方就一定認識路,所以她輕車熟路的去了偏殿祭拜了琴姨娘的靈位。之後便漫無目的的在寺中閑逛,卻忽然聽到激烈的打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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