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步歸還在床上沉睡,期間蘇遠出關看過步歸一次,而木遠寒則是來了幾趟,然後就消失不見。
第四天淩晨,步歸才睡醒,望著外麵的一絲曙光,走下床去,一個人散步在這亭台閣樓之中。
看著陽光染紅東方,一片紅霞,起身飄落道一間屋舍上麵,看著那曙光,坐在屋舍上沉思起來。
如今他也修煉到尊者修為,實力已經步入高手行列,隻是身上卻沒有抗衡大勢力的資本,這十年他深深體會道,那種一呼百應的威勢,倘若身上沒有負擔著什麼,大可做一個遊俠,行走世間,不受那世間規則的約束,但是他身上的重擔很重,重到讓他感覺到迷茫的地步。
有時候他甚至想徹底放下這些重擔,做一個無所謂的人,但是為了那一份執念,倘若連心上人都護不住,那修道又有何用?
想要逍遙天下就必須有一份強大的實力,絕對不是孜然一人,了無牽掛。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遠寒飄身上來,坐在步歸麵前問道;“師弟,你在想什麼呢?”
步歸指了旁邊,道;“師兄先坐下,我有話和你說。”
“你認為振興儒家,以我們的實力如何?比之中州各個大門派如何?”
木遠寒,抬頭看看步歸,沉吟一下緩緩說道;“儒家沒落是整個儒家弟子之痛,複興儒家是每一個儒家弟子的責任,不過說實話,我雖然沒有出過儒家大門,經曆也沒有師弟你豐富,但是我也知道,想要複興儒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要地沒有地,要人沒有人,甚至連法寶都稀少,就算讓師弟你一個人拚搏,我想這輩子也很難振興儒家了。”
步歸點點頭道;“我也是這樣認為,憑我倆想要振興儒家實在太迷茫了,所以我想在外建立一個勢力,雖然我不知道儒家的死敵是誰,但是我還是想拚一把!成,儒家振興有望,敗,大不了在隱藏千萬年罷了,總比現在好死不活來的強!”
木遠寒聽完步歸的話,並沒有說話,而是坐在一旁沉思起來,很久他才道;“這個辦法,或許是最好的辦法了,隻是你想怎麼做?”
步歸站起身來,背對初升的驕陽道;“白雲書院外,兩百裏處有一座修士的城池名為蒼原城,蒼原城八百裏處有一座大城,旁邊有火舌地獄之稱的妖獸聚集地,而我還有個身份就是煉獄城客卿長老,或許我可以利用這個身份,躲下蒼原城,在城外建立一個山門,來培養弟子。”
木遠寒撫掌道;“想不到師弟,這幾年居然有這麼大的能耐,隻是你想過麼?儒家建立山門,若是不想暴漏功法,必然不能修煉儒家典籍,這些該如何?修煉之用的丹藥,法寶,該如何弄到?防護山門的怎麼解決呢?”
步歸沒有回答木遠寒的話,隻是道;“師兄,你會走出師門麼?你願意承擔複興儒家的重任麼?”
木遠寒一愣問道;“師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步歸低沉道;“清羽還遠在忘川,我必須去,而且我不僅僅擔負振興儒家的責任,我還要家族的責任,這些都不必複興儒家輕鬆多少,甚至可能變成舉世皆敵的地步,這一趟回來,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命回來,所以...
步歸轉過身扶住木遠寒的肩膀道;“師兄,我不像你一樣心無旁騖,我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為振興儒家埋下一份機會。”
木遠寒點點頭,目視陽光道;“師弟,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步歸點點頭,化作流光消失不見,木遠寒也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回到住處,王莽也在稍後離開了儒家,每個人都在做自己不同的事情。
隻身來到蒼原城的步歸,沒有絲毫猶豫的飛臨到上空,渾身血煞之氣畢露出來,喝道;“蒼原,當日恩怨,今日與你清算。”
一聲咋喝,滿城皆聞,許許多多的人都抬頭看著天空中那一襲白衣的青年,那磅礴的氣勢,濃重的血腥,讓人不寒而栗。
嘭——。
城主府,發出一股氣爆聲,蒼原麵帶煞氣的看著步歸,癲狂狀道;“小賊,我不尋你,你反倒尋我起來,也好今日便於你算算往日恩怨,今天你必死無疑,我要為我那死去的孩子報仇。”
步歸沒有理會,癲狂的蒼原,淡淡瞥了他一眼,如今你我不再一個層次上,還是了解這段恩怨吧!
蒼原大喝道;“小賊,受死吧!就算你修煉到尊者,也不過是拔苗助長,我成就尊者已經百二十年了,豈是你這小輩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