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裏天氣炎熱,卻碧空萬裏,陽光甚好。白桜河畔的樹下坐了好些乘涼的人,不遠處的石橋,有人戴了草帽垂釣。
一切,寧靜而平和。
先前那場戰亂,帶給這座城的滿目瘡痍早已被時間撫平。
雲櫻彎腰坐下,被薄禦輕扶了一把。
她微微側頭,笑他誇張:“師父說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哪兒還用得著這麼小心翼翼地扶著?”
他眼裏有流光浮動,沒有抽回手,坐下來攬了她的腰,護在懷裏。
雲櫻心頭一暖,抬眸偷看他。
那眉那眼,還是好看得讓她驚豔,麵部線條卻模糊了凜冽,帶了獨屬於她的溫柔。
這個人是她的夫君,她的男人......
偷笑著靠在他臂彎裏,止不住地歡喜。
總覺得,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上別人了,因為,對他的喜歡每天都在增加,直至無限......
河畔相依的身影,映入一人眼裏。
沈炎踟躇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大片陰影落下,雲櫻回頭,逆光中,對上一雙隱忍的眼,暗潮蔓延。
她愣了愣,喚道:“……沈炎。”
薄禦也看他,收了方才的溫和,眉目森然冷厲。
沈炎抿緊唇,向著雲櫻邀請道:“一起走走吧。”
雲櫻看向薄禦。
薄禦斂眸,半晌後克製地說:“去吧,我在這裏等你。”他頓了頓,又補上一句,“……早點回來。”
雲櫻沒察覺到他的心思,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青草,迎上沈炎的眼眸,定神道:“走吧,正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兩人沿著河邊的陰影,並肩漫步。
雲櫻伸出手,穿過樹蔭,觸碰八月炙熱的陽光,這樣的溫度,這樣的風,總讓她想到畢業的那個夏季。
她略略停住腳步,感慨道:“好久都沒有像這樣和你一起走一段路了。”
沈炎側頭看她,眼微微眯起,似乎透過她,看見了曾經路燈下的少女。
視線不覺模糊起來。
他隔著時空的距離,眷戀地喚她的名字:“雲櫻櫻。”
身側的人抬頭與他對視,不一樣的容顏,卻是一樣的眼神。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指腹輕柔擦過她的麵頰,呢喃著詢問:“雲櫻櫻,和我走好不好?我們找個地方,重新開始。”
像他一直所期盼的那樣,找一處青山綠水之所,長久相伴,再不管什麼身份、什麼時代、什麼職責,他受夠了離別,再不願和她分開了。
雲櫻凝視他半晌,終是歎息著搖頭:“沈炎,我們都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很多事,從穿越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改變。
沈炎低低笑起來,還是那樣好看的笑容,隻是眼角的淚,卻決堤般往外流。
他多想回到21世紀,回到穿越前的盛夏。
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場浪漫的告白,憧憬著和她的大學時光,計劃好了畢業就把她娶回家,想好了這一生要如何珍惜她嗬護她,哪怕美人遲暮,哪怕天荒地老......
可為什麼命運要如此捉弄他?
八月裏天氣炎熱,卻碧空萬裏,陽光甚好。白桜河畔的樹下坐了好些乘涼的人,不遠處的石橋,有人戴了草帽垂釣。
一切,寧靜而平和。
先前那場戰亂,帶給這座城的滿目瘡痍早已被時間撫平。
雲櫻彎腰坐下,被薄禦輕扶了一把。
她微微側頭,笑他誇張:“師父說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哪兒還用得著這麼小心翼翼地扶著?”
他眼裏有流光浮動,沒有抽回手,坐下來攬了她的腰,護在懷裏。
雲櫻心頭一暖,抬眸偷看他。
那眉那眼,還是好看得讓她驚豔,麵部線條卻模糊了凜冽,帶了獨屬於她的溫柔。
這個人是她的夫君,她的男人......
偷笑著靠在他臂彎裏,止不住地歡喜。
總覺得,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上別人了,因為,對他的喜歡每天都在增加,直至無限......
河畔相依的身影,映入一人眼裏。
沈炎踟躇片刻,還是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