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威臉色一黑,知道斯諾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決定還是閉口不接話的好。
“說真的,你接下來到底怎麼打算的?”他那麼了解陸威,卻還猜不透對方這次到底要做什麼,還是在等什麼。
難道.....
被心中想法驚住的斯諾猛然坐起,不可置信似的看著陸威:“為了白寒?”
這絕對不行!他剛開始以為陸威隻是追著玩玩,可目前來看,又不像,如果是動了真感情,他絕對不會允許。
他太了解陸威的家人,如果讓他們知道陸威和他出去了一趟,變得喜歡男人,後果不堪設想。
“白寒喜歡誰,你我不言而喻。”斯諾決定還是從旁敲側敲側,陸威是個聰明人,想必會做出最明智的決定。
“我知道。”陸威滿不在乎:“那又如何,他現在還沒意識到。”
“我就奇了怪了,以前也沒見你對誰在意過,別說女人,男人也沒有,你和他隻合作過兩次,時間合起來也就半年多。”
斯諾魂不守舍站起,在客廳中間來回踱步,複又停下腳步,看向陸威:“說個留下來的理由。”
“白寒和洛克伯恩的人不能在一起,除非.....”陸威頓了頓,眼底猶如深不可測的大海:“對方放棄繼承人之位。”可那位不會答應。這句話陸威沒有說出。
“笑話!撒逼才會放棄大好前程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斯諾像是聽到了天大笑話,大聲反駁:“他不能和洛克伯恩的人在一起,你就可以?!你可別忘了,你的條件也不允許!你未來隻能娶一個門當戶對,對你事業有幫助的貴族千金!”
陸威伸長手臂,從茶幾上拿出一本書徐徐翻閱。客廳此時寂靜無人開口,隻有淺淺的翻書聲。
他的表情淡然無比,直到翻到某一頁,手指停在那裏,說道:“我必須暫時留下,我不能讓白寒與藍淮禮走在一起,那樣會死。”
陸威的話堅定果斷,但進了斯諾耳裏,卻覺得天要塌下來,疾風似的跑了過去:“你想好了?我上次說過,連你父親也不敢輕易對抗‘洛克伯恩’家!”
“我何時說過對抗,我之所以這麼做有一半是為了自己。”陸威說的信誓旦旦,斯諾懷疑道:“我怎麼感覺你在找借口。”
陸威合上書冊,一坐而起,淡淡道:“你知道白寒身邊那個路熙晨的真實身份嗎?”未等斯諾接話,他又道:“他也是‘洛克伯恩’家的人,身份還不一般,你就不奇怪白寒身邊為何會有一個如此詭異的暗線?”
路熙晨他隻聽過,但不認識。斯諾眼一眨不眨,磕磕巴巴的說:“你、你是說......有人專程派路熙晨來到白寒身邊?”
陸威點頭,“不錯,而且那個人我們都認識。”他用手指在茶杯中蘸了點水,而後用手指在桌上輕輕滑動幾下。
待斯諾看清茶幾上寫的字,身形一個趔趄,雙目大睜:“是他!”
那個周身總是縈繞著一股冰涼氣息,看似斯文,實則冷傲的男人。
他是第一個讓斯諾曾產生過害怕的人!
“我們何不順勢而為搭上這塊橋梁?”
斯諾當下便想反駁,結果將要出口的話被陸威打斷:“‘你不是說過連我父親也不敢輕易反抗洛克伯恩嗎,既然不能反抗,咱們就上了這條船,豈不是兩全其美?我不能學父親一樣,怕前怕後,我要做第一個能與洛克伯恩合作的人,而不是依附的人,哪怕是與虎謀皮。”
他眼裏閃過狠厲,透漏出驚人的野心。
“既然那個男人不想白寒接近藍淮禮,我們就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