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身為警察,他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來曆不明的人。

陳海的眼睛像隻鷹眼透亮又敏銳,好像能看破所有事物的軌跡,江卓的表情動作在他的眼睛裏在放慢,他在用一個老刑警多年的經驗分析這個少年。

結果是看不懂。

見麵起他們真以為這位隻是‘紅雨’給他們安排陪酒的‘少爺’。

進入包間,這個少年把他們掌控在手心,他們還毫無察覺——

陳海有些恍惚,微弱的燈光下,少年眉的眼間竟然他感覺有一絲熟悉,但那魅惑的笑容劃過臉上,晃在他眼前,那幾分熟悉感蕩然無存。

陳海深吸口氣,剛想要問什麼,江卓就開口製止他了:“外麵還有一個人在盯著你,把他也解決了,我會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對了,如果他的口袋裏也有這樣的對講機,你也拿出來,交給我。”他晃了晃手中的老式對講機。

陳海飽含深意望了一眼江卓,走出廁所,正有一個年輕人在門口徘徊。

他一抬頭就看到陳海,擠出友好的笑容。

陳海眉眼間暴露出焦急的情緒,抓著年輕人的手臂,大聲道:“裏麵有人昏倒了,你快去看看怎麼回事,我去叫人幫忙!”

年輕人胳膊被陳海一扯,不由晃了晃,他錯愕地望了望廁所裏麵。

他是被旗哥派來看著陳海的,他也知道宏哥是被派來跟著新來的那個小家夥,聽說是明珠高中的學生,別管這身份真假,隻要以這個名頭打出去,能吸引不少顧客捧場,旗哥也打算把這小家夥捧成‘紅雨’的金錢樹。

隻是這顆金錢樹身份還沒摸透,旗哥不敢輕易去用,所以設了一道坎,一石二鳥,一邊試探兩位陌生臉的客人,一邊試探著少年。

現在這種情況,顯然是石子動了,年輕人剛剛踏進廁所內一步,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沒等他轉身返回,一股衝力拍打在他的後背,晃了晃身體,就暈倒在廁所門口內。

陳海甩了甩胳膊,警覺的環顧四周,見這裏果然沒什麼客人,甚至連攝像頭都沒有,看來那個少年的話是有幾分可信的。

他把年輕人拖了進去,扔在了宏哥身邊,摸了摸身上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還真摸出了對講機。

江卓在一旁抱著胳膊看,始終沒有伸手幫忙。

陳海直起身,舉起對講機,道:“這是你要的?”

江卓倒是沒表現出急迫想要的情緒,不慌不忙道:“這是他們之間相互聯係的工具,在規定時間內報告情況,保證情況安全。”

陳海把對講機扔給江卓,道:“這好像是民國時期間諜戰裏的設定。”

江卓古怪他看一眼,倒是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把手裏兩個對講機分別拆卸,從裏麵摳出追蹤芯片,扔進廁所的馬桶裏,又把對講機重新裝好,扔給陳海屬於年輕人的那個。

鷹巢的構造和人員管理情況,江卓大致是知道的,因為就是訓練營那位叫幺雞的教官創建出來的,因為他本身就是間諜人員,鷹巢風格自然也就帶著間諜的色彩。

對講機這種老古董,在如今不算實用,但後人們總想效仿前人行事風格,江卓很感謝鷹巢背後的那一位會有這樣的情懷。

不然換做成手機,就會防不住黑客的追蹤,以及聲線精密辨認。

這時江卓終於對陳海透露出‘鷹巢’的事情,不過在談話的過程中他始終沒有暴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但也沒有直接表明他就是‘紅雨’歌廳的少爺,隻是避免了陳海對他身份的猜疑。

江卓相信,如果高中生的身份暴露,他要是提出冒險去鷹巢,陳海作為警察肯定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