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身邊的時候,有隻手從後麵拽住她,把她拽回了房間。

“江卓?”方佳在昏暗中麵前看到一個輪廓,就辨認出是誰了。

江卓把手機拿出來,照著亮度,兩個人才能瞅到彼此,“別去了,現在還不能跟他們起衝突。”

方佳想起那兩個人抹黑江卓,就氣得腮幫子鼓起來道:“如果沒有你救了王景蕭,他現在已經被抬下山了,哪有機會繼續拍戲?!”

江卓的眼睛在手機屏幕燈下有些發冷,道:“我也希望我那時候沒有多此一舉。”

“什麼?”方佳一怔。

江卓眼中的寒氣消散,笑了笑道:“要天亮了。”

雪山的天亮的很早,也許因為雪山離得天比較近,白色的世界有光的存在才是白的,黑夜裏沒有人能看到它的顏色。

而白天的雪山,宏偉壯觀,又美的心驚動魄。

江卓上了劇組的車,跟大家一起來到冰湖,他正在換衣服的時候,一個混血麵孔的男生走到他的麵前。

是王景蕭——

劇組有人注意到這一幕,奇怪的看了過去,王景蕭是劇組最獨的有一個演員,連嚴肅的張丁老師都跟劇組有些人說過話聊過天。

如果說王景蕭會在什麼時候大家有什麼交集,一定是在拍戲的時候。

連跟他一個公司的前輩王羽寧,他從沒有主動打過招呼。

這個時候王景蕭找他來做什麼?

江卓擺手讓方佳繼續化妝不用停,一邊問道:“找我有事?”

王景蕭的臉很蒼白,但那張英挺的混血麵孔,仍不失魅力,隻不過發尖的下巴抬得很高,坐在椅子上的江卓都能看到他的鼻孔,不過隻看一眼,就轉頭把眼睛閉上任由方佳來化眼線。

王景蕭盛氣淩人的把方佳推到一邊,方佳措手不及的退後幾步,而一道黑色的印記留在了江卓的眼眉中間,方佳連忙把卸妝棉拿來給他擦。

王景蕭囂張的聲音在江卓頭頂繼續響起:“昨天醫生說我的身體再下冰湖可能救不回來了,所以今天你得一個人下冰湖。”

“你的戲呢?”江卓捏了捏拳頭,看在方佳在這,他忍住了動手揍人的願望。又睜開眼睛,不過那雙勾人的眼睛卻興致缺缺,對王景蕭罷演的事情根本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王景蕭看到江卓對他愛理不理的態度,冷笑道:“你跟我說話不會站起來嗎?”

“跟你說話也需要站起來?”江卓的眼睛裏差點就寫上‘你也配’這三個字。

剛來劇組江卓打算遇到惹不起的人,躲著點就好,但有一點,那就是這個人萬萬不能招惹他啊。

從拍宣傳照時,王景蕭就有意搶走他化妝的位置,這件事還沒有算過賬,今天早上天沒亮,就聽到王景蕭的助理聊天時說的那些話,這裏麵沒有王景蕭的意思江卓才不相信——

王景蕭為什麼這麼做?

總不能是救人救出的毛病吧,江卓不知道王景蕭腦袋裏到底裝著什麼奇葩的想法,他也不關心王景蕭到底想幹什麼,隻知道這個人惹誰不好,偏惹到他身上了。

江卓從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真要計較起來,他能把一個人當成冷冷的死物,一個工具看待。

他跟裘瑞臻有著本質的差別,裘瑞臻心裏頭裝得是溫暖,是團燃燒的火種,他心裏裝得卻是冰冷的殘酷。

對待那些不友好和不認識的人,他可以把人性殘酷的一麵徹底表現出來。

知道王景蕭這個人,已經對他做起恩將仇報的事情時,江卓就開始琢磨把對方扒幾層皮比較好看。

王景蕭這時眉間的惱怒已經不加掩飾,好在這個時候程育銘也過來了,他看了看在椅子上的江卓,正慵懶地翹著腿,化著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