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齊斟酌道:“短時間內怕是回不來了。”
傾顏看桑齊的樣子,知他有所隱瞞道,便道:“你對我有所提防是應該的,但傾顏實在耽擱不起就直說了,前幾日我見天夷山上魔氣暴漲,隱有仙氣出現,文寧是不是回天界了?”
桑齊沒想到傾顏竟然靠猜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你究竟是誰?與文寧是什麼關係?”
傾顏知道自己所疑不錯,心中便多了幾分底氣:“我本屬天界,但三百多年前的神魔大戰爆發,我被派往天夷山支援,也就是當時見到了你、文寧,不對是胥寧,還有天夷山的山神亦圖,後來的事情你也都知道,我們都是棄子,雖勉強活了下來,卻飽受魔氣反噬之苦。”
桑齊抱拳道:“是桑齊唐突了,我雖看不慣天界做派,但對於當時共同對抗魔族的天族卻是抱有敬佩之心,姑娘有什麼要求,盡管說。”
“什麼敬佩不敬佩的,職責所在罷了。”傾顏嗤笑道:“我如今落了這般田地,那天界是必定回不去了,但文寧不同,他雖為謫仙但說到底也是天帝的四兒子,想要回去易如反掌。
今日清晨,我外出遇到昔日在天界的好姐妹,她在三殿下臨易手下當職位,受命下界來給你們天夷山送一封書信,隻可惜半路遇到魔族襲擊,如今正昏迷不醒,書信也下落不明,我想應是被魔族拿走了。
她傷勢嚴重,非天界不能救,我本想求文寧將她送回去施救,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我去。”一直沉默的胡蘿卜突然道:“姑娘若是放心,可以將你的好姐妹交於我,我將她送上天界。”
“不可以。”桑齊嚴詞拒絕,“你傷勢尚未痊愈不說,文寧也一再叮囑讓你靜養,不許私闖天界。”
“那你說怎麼辦?”胡蘿卜眉頭似打了結,“兔子、文寧、流光、鬆子,他們至今都未傳回一點消息。剛剛這位姑娘也說了,她的姐妹此行是傳信的,但她昏迷不醒,我們誰都不知道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萬一是求救呢?
更何況魔界截了那封書信,萬一信上再提及什麼重要情報,兔子他們豈不是更危險?”
桑齊臉色愈發的沉重:“即便如此,也該我去,你從未與天界打過交道,除了天夷山你對外麵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你身上有魔氣,天魔兩族一向敵視,還是我去最為穩妥。”胡蘿卜對傾顏道:“姑娘,帶路吧。”
傾顏還在猶豫:“我雖擔心姐妹的安危,但倘若將你們的性命也搭上,也不是傾顏所願。”
桑齊攔住胡蘿卜:“你可知道:倘若天帝要處決兔子,就憑你這張臉你就會與她同罪。”
胡蘿卜笑道:“桑齊,倘若薔薇有難,你會退縮嗎?”
“所以我也不會……憑著這張臉她喜歡上了我,如今因這張臉能陪她一同死去,也是一種因果圓滿。”
桑齊放下了攔去去路的手臂:“不論如何,都不要放棄生的希望,我和薔薇,還有這滿山的小妖精都等著你們回來。”
桑齊斟酌道:“短時間內怕是回不來了。”
傾顏看桑齊的樣子,知他有所隱瞞道,便道:“你對我有所提防是應該的,但傾顏實在耽擱不起就直說了,前幾日我見天夷山上魔氣暴漲,隱有仙氣出現,文寧是不是回天界了?”
桑齊沒想到傾顏竟然靠猜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你究竟是誰?與文寧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