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說的極是。”
兔子的眼角流出一滴淚,胡蘿卜停了下來:“怎麼了?”
“沒什麼,突然想起明日大婚,我卻無父母可拜,一時有些傷心。”
胡蘿卜將兔子摟進懷裏:“想哭就哭吧。”
又一滴淚從兔子的眼角流出,她已從文寧的口中知道當年天帝殺她時不知她的身份,她雖選擇了放下,但沒辦法完全原諒。
這些過往,就交給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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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天夷山上,仙樂飄飄,桃花飛揚。
妖君、妖後自是上座。
文寧也坐在了上座,應了那句玩笑話:我把你當閨女養。
兔子撇了一眼嘚瑟的文寧,看在他是哥哥的份上,今日就先不揍他。
祭拜天地後,三位新娘子的紅蓋頭便被揭了下來。
妖後急了:“這是要到洞房裏才能揭的啊。”
流光道:“何必拘泥這些俗禮,開心就好。”說罷,抱著鬆子轉了個圈。
胡蘿卜與兔子耳語:“我們天夷山從未有過風雪,今日便下一場雪可好?”
兔子驚道:“你可以?”
胡蘿卜揮袖,大片大片的雪花紛紛揚揚而下,夾雜著漫天的桃花,美得讓人挪不開眼,沒見過雪的小妖精們都瘋了般的在雪地裏打起了滾。
兔子伸手,那雪碰到她的手心便化了:“胡蘿卜,你說我要把你帶到山下賣藝,得賺多少銀子啊?”
“啊?”胡蘿卜的手停在空中,嘴臉抽搐了幾下,悶聲道:“不賣。”
“看來是我來晚了,你們這好生熱鬧。”慕鳴帶著一個女子從上空落了下來,“都說你們這裏不經風雨雷電,看來是騙人的。”
那女子見到兔子就撲了上去,將手上的玉鐲取了下來:“我來得急,沒帶什麼禮物,這個你先收下,日後我再給你補。”
兔子一時沒認出這女子是誰,自是不敢收:“敢問姑娘是?”
女子打了一下兔子的手背:“我是玄鳥啊,變成人形你就不認識我了,真是薄情。”
兔子恍然大悟:“你修成人形了啊?還挺漂亮。”
“那是當然。”玄鳥拍拍兔子的肩膀,“我們玄鳥一族就沒有醜的。”
“那你跟慕鳴……”兔子拿眼瞧了瞧慕鳴,見他正在同桑齊寒暄。
“那是個木頭疙瘩,不過好歹他的心慢慢不在你身上了。”玄鳥也不忌諱。
兔子戳了戳還在生悶氣的胡蘿卜:“看到沒?我吃香著呢……”
胡蘿卜道:“再吃香,你也是我的……”
文寧拍了拍手道:“來,你們站在一起,我給你們畫一副百妖圖……”
眾妖擠擠攘攘的站在了一起,你打我鬧的好不熱鬧。
混亂中,不知誰問了一句:“文寧,你那個心上人呢?”
文寧手中的畫筆滯了一下便繼續揮灑:“自然是在心上啊……”
等畫完了這幅圖,他便也要去尋他的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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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後,兔子和胡蘿卜花前月下,將那幅百妖圖拿出來欣賞,發現眾妖神態各異,惟妙惟肖。
當屬畫右角的一名笑意盈盈的女子最為顯眼,服飾上的花紋都一筆一劃很是細致。
“父君說的極是。”
兔子的眼角流出一滴淚,胡蘿卜停了下來:“怎麼了?”
“沒什麼,突然想起明日大婚,我卻無父母可拜,一時有些傷心。”
胡蘿卜將兔子摟進懷裏:“想哭就哭吧。”
又一滴淚從兔子的眼角流出,她已從文寧的口中知道當年天帝殺她時不知她的身份,她雖選擇了放下,但沒辦法完全原諒。
這些過往,就交給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