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我再派人進京稟告陛下,”李崇琰可憐兮兮歎氣,緊緊盯著她神色的變化,“兩個孩子的名字還是按你的意思,叫做……”實在說不出口。

他真的不忍心,讓兩個孩子頂著“李深秋”與“李涼秋”這樣隨意的名字度過一生。

顧春倏地擁被坐起身,氣得想哭:“你根本沒明白問題在哪裏!”

“你說你說,”李崇琰忙跟著她坐起,與她四目相對,滿眼誠摯,“我一定改的。”

“我生氣的是,那時你竟說,‘寫話本子用的那倆名兒就十分可笑,可別再毀到倆孩子頭上’這樣的話!”

顧春氣得眼中泛起霧氣,纖纖食指猛戳他的胸口。

她一生最引以為傲的,便是經過自己的奮發圖強,終於從一個撲街話本子作者成為名滿天下的話本子作者;李崇琰這句話簡直等同於否定她在話本子界的成就,不翻臉才怪了。

李崇琰終於明白竟是那日自己隨口一句話惹出的禍,於是握住她的手:“我錯了。我胡說八道的。‘公子發財’是最好的話本子作者!嗯,雖然我個人更欣賞‘紅杏樓主’……”

顧春咬了咬唇,眼中的霧氣已漸凝成珠,“你從前說,你是歸我管的,可有了孩子,你就不聽我的了。你為了他們,跟我翻臉!”

“歸你管的,歸你管的,”李崇琰抬手輕拭她眼角的淚意,急急應道,“別哭啊,我哪有翻臉?我哪敢啊……他倆怎麼能跟你比?不信?不信我明早就找人將他倆扔大街上……”

顧春破涕為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嗔道:“瞎說什麼?”

“就氣這個?沒別的了?”見她終於笑了,李崇琰鬆了一口氣,“原諒我了?”

顧春不知想到什麼,倏地又躺了回去,拿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悶聲道,“吹燈,我要睡了。”

李崇琰挑眉輕笑,傾身將床頭燭火吹滅後,又偷偷將那床礙眼的水藍織金錦被踹下榻去。

黑暗中,顧春嬌聲輕道:“做什麼?不許扯我被子,蓋你自己的那個。”

“我怕你冷,還是抱著你睡比較好。”李崇琰低聲笑道。

“我不冷。”顧春哼了一聲。

“好吧,那我冷。”

久違的溫暖相擁,惴惴不安許多日的心終於落回該在的地方了。

“其實,”一室黑暗中,顧春終於反身回抱了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懷中,“‘李維泱’與‘李君年’,很好,我也喜歡的。”

瞻彼洛矣,維水泱泱。君子萬年,保其家邦。

比她隨口敷衍的“李深秋”與“李涼秋”像樣多了。

李崇琰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沉聲在她耳邊笑道:“他倆的乳名就交給你來起好了。”

“我原本想叫他倆‘叮叮’、‘鐺鐺’……”

李崇琰心中一緊,不緊想為自己的兩個孩子掬一把同情淚。

好在顧春終究是孩子們的親娘,“這幾日又想了想,還是叫‘琅琅’和‘錚錚’吧。”

“那……要不,我再派人進京稟告陛下,”李崇琰可憐兮兮歎氣,緊緊盯著她神色的變化,“兩個孩子的名字還是按你的意思,叫做……”實在說不出口。

他真的不忍心,讓兩個孩子頂著“李深秋”與“李涼秋”這樣隨意的名字度過一生。

顧春倏地擁被坐起身,氣得想哭:“你根本沒明白問題在哪裏!”

“你說你說,”李崇琰忙跟著她坐起,與她四目相對,滿眼誠摯,“我一定改的。”

“我生氣的是,那時你竟說,‘寫話本子用的那倆名兒就十分可笑,可別再毀到倆孩子頭上’這樣的話!”

顧春氣得眼中泛起霧氣,纖纖食指猛戳他的胸口。

她一生最引以為傲的,便是經過自己的奮發圖強,終於從一個撲街話本子作者成為名滿天下的話本子作者;李崇琰這句話簡直等同於否定她在話本子界的成就,不翻臉才怪了。

李崇琰終於明白竟是那日自己隨口一句話惹出的禍,於是握住她的手:“我錯了。我胡說八道的。‘公子發財’是最好的話本子作者!嗯,雖然我個人更欣賞‘紅杏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