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刀口雖長,但劃得不深。上了止血的藥,又包上紗布後,便沒再往外淌血了。

“軍中不是有軍醫嗎?何必還要自己動手?”一語問罷,見他的臉上露出狡猾的笑,程九兒方知自己遭了算計。

她輕哼一聲,轉過身又蹲回到了洞角處。這一天又打又殺,疲困交加下,程九兒很快就睡著了。睡夢中不但又夢到了許多打打殺殺,血淋淋的場景。好幾次,明知是夢,也明明掙紮著想醒,卻怎麼也醒不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有人將她抱起,然後她就置身於一個柔軟舒適之地,夢裏血腥漸漸淡去。她看到蘇悅向她伸出手,笑容溫和如玉,他說:“酒酒,別怕,我帶你走。”

“阿悅,我跟你走……”

她夢裏的呢喃落在祁昱的耳中,字字如針,刺在心尖上。

程九兒醒來時發現自己正睡在祁昱的行軍床上,身上還搭了件祁昱的鬥蓬。洞口處的天光明晃晃地籠進洞空,天已經這亮了。

程九兒走出洞口,隻見外頭來來往往都是士兵。有造飯的,有巡邏的,還有的則就地靠在樹杆、石頭上休息。其實有不少人身上都帶著傷,軍醫們則忙碌地穿棱其中,醫治傷員。

身後傳來枯枝被踩碎的聲音,程九兒一回頭,就看到滿臉倦色的祁昱在望著她:“你醒了?”

程九兒嗯了一聲,又忍不住問:“阿悅呢?”

從昨天開始,她就再沒有見過蘇悅。雖然祁昱說過他沒事,可是程九兒又哪裏放心得下。

有衛兵匆匆跑到他的身側了些什麼,祁昱麵色一沉,急步離去。

祁昱不肯說,其他人那邊也打聽不到蘇悅的消息。程九兒隻好自己在去找,可每次走得稍遠一些,便不知從哪裏冒出衛兵客氣而又不容商量地提醒她不要亂走。很顯然,她的行動是受到限製的。

這一整天,找不到蘇悅,連祁昱也不見人影。程九兒憂心忡忡,可是在這種時候越是擔心越是顯得無濟於事。

直到天已黑透,祁昱方才出現把在軍中四下遊蕩的程九兒給拖回山洞裏。

程九兒很生氣,“你憑什麼限製我自由?憑什麼不讓我找阿悅!”

祁昱沒有心思多說什麼,將她往行軍床上一按,又自她的背後擁住了她。程九兒正要掙紮,卻聽他用疲憊不堪的聲音喃喃地道:“九兒,你且讓我抱抱吧,就抱一抱……”

話音的最後已輕得幾不可聞,他已經睡著,酣聲在程九兒的耳畔邊回蕩。

程九兒被他吵得睡不著,一睡不著,尿意便起。她想起身去解手,可是剛一動就被他按得更緊。

程九兒憋著尿,好不容易睡著。夢裏又夢到自己遍尋茅廁而不得,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正想蹲著解手,金兵便啊啊怪叫著朝她殺來。她就啊啊啊地大叫著驚醒。

一睜眼見祁昱滾在床下,也是一副剛剛醒來迷懵的模樣,抱怨道,:“怎麼你睡覺這般不踏實?又喊又殺不說,還將我踹下床?”

所幸,刀口雖長,但劃得不深。上了止血的藥,又包上紗布後,便沒再往外淌血了。

“軍中不是有軍醫嗎?何必還要自己動手?”一語問罷,見他的臉上露出狡猾的笑,程九兒方知自己遭了算計。

她輕哼一聲,轉過身又蹲回到了洞角處。這一天又打又殺,疲困交加下,程九兒很快就睡著了。睡夢中不但又夢到了許多打打殺殺,血淋淋的場景。好幾次,明知是夢,也明明掙紮著想醒,卻怎麼也醒不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有人將她抱起,然後她就置身於一個柔軟舒適之地,夢裏血腥漸漸淡去。她看到蘇悅向她伸出手,笑容溫和如玉,他說:“酒酒,別怕,我帶你走。”

“阿悅,我跟你走……”

她夢裏的呢喃落在祁昱的耳中,字字如針,刺在心尖上。

程九兒醒來時發現自己正睡在祁昱的行軍床上,身上還搭了件祁昱的鬥蓬。洞口處的天光明晃晃地籠進洞空,天已經這亮了。

程九兒走出洞口,隻見外頭來來往往都是士兵。有造飯的,有巡邏的,還有的則就地靠在樹杆、石頭上休息。其實有不少人身上都帶著傷,軍醫們則忙碌地穿棱其中,醫治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