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瞬間,原本混亂的會議室,頓時變成的噪雜,甚至很多人還在發呆,以為自己在做夢。
“我輸了!”連玉第一時間恢複了清醒,這個聲音是她身體全部的力氣,葉飛的舉動打破了她的信仰,使得她原本堅定的神針門,有了動搖,這對她來說影響太大了,一時間還無法接受。
葉飛點了點頭,還是一臉認真的看向秦廣遠,他在等待對方的回答,他不想再按照對方的規矩走下去,那樣太過於漫長,他想要看看這些中醫所謂的泰鬥,究竟有什麼樣的能力,能夠在這個時候力挽狂瀾。
秦廣遠臉色陰沉,原本他以為葉飛輸了,這是所有中醫都認為的,施針沒有穴道,就算速度再快,也是沒有辦法解決的,半分鍾的時間甚至都是他刻意安排的,因為他知道,神針門的速度華夏第一,但是就算如此苦心的安排,最終還是輸了。
“渡劫針?”秦廣遠聲音充滿了苦澀,這個名字他十分的陌生,但是葉飛的手法,他並非沒有見過,就是一旁的劉海也是見過的,這些源自他們的師父醫王。
行血針,行氣針,這是中醫施針的分歧所在,行血針原本被認為有傷天和,於中醫的原理相違背,畢竟中醫講究的是溫養調好,而放血這種行為,存在太多的危險,而且一旦失敗,將會傷及被醫治著的經脈,因此除非真正醫術出神入化的人,根本無法涉及這種針法。
當時也隻有醫王可以擁有這種手段,而秦廣遠曾經希望自己的師父傳授給自己,結果卻被拒絕了,理由是資質不夠,如今在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的身上,再次看到這種手法,叫他有種深深的嫉妒,甚至還有怨恨。
“不是我資格不夠嗎?為什麼他卻可以施展,到頭來還不是因為不信任嗎?今天我就要給你看看,我是不是夠資格?”
秦廣遠心中充滿了怨恨,原本作為中醫,他不應該這樣憤怒,但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每次遇到葉飛,他的脾氣都會變的很大,這是因為一直以來他都認為,醫王第一他第二,葉飛醫治好老爺子後,他感覺自己的第二位置保不住了,這是他唯一在意的東西,自然無法保持冷靜。
“我可以挑戰你了嗎?”葉飛聲音平靜,再次的開口,雖然隻是簡單的話語,但是卻使得聽到的人,都為之興奮,畢竟原本以為葉飛必輸了,他卻再次創造了奇跡,叫很多崇拜者,再次的燃燒起了激情,就是原本心中歸然不可動搖的秦廣遠,也變的不再可怕。
葉飛的話語在房間內回蕩,這是一種自信,並非真正意義上的詢問,而是一種居高臨下,一句話,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霸氣,這就是葉飛,看起來柔軟的身軀,卻裝有一顆強大的心髒,誰要敢惹自己,必然會狠狠的踩下去。
“葉飛你不要太過得意,就算你贏了,秦理事作為華夏中醫的泰鬥,豈容你說挑戰就能夠挑戰的!你將我們中醫協會置於何地?”薛童斌拍桌子而起,從來沒有想到過,居然還有人敢於來中醫協會踢館,恨不得將葉飛給撕碎了。
此刻的他們,麵對葉飛堅實的拳頭,有了畏懼之心,畢竟他們都是依靠很久的努力才爬到如今的位置,如果失敗了並非是他們可以接受的,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有想過,當初是他們挑釁在先,欺負葉飛年幼,想要將他掃除嶺南,如今見到葉飛的威脅後,卻跳出來說葉飛過分,是可忍孰不忍。
葉飛冷笑用食指指向薛童斌道:“我葉飛如果這算過分的話?一個月前,兩位中醫協會的理事,苦苦相逼,要我和你們一教高下,那又算什麼?當初要挑戰的人是你們,如今會什麼連規矩都要聽你們的?你們是害怕嗎?”
“你們出言諷刺,我才接受挑戰,但是我來到這裏後,你們不是想要打壓,就是借助權勢要將我踢出局,這第一場已經夠過分的了,如今我全勝了,難道連正麵的較量都沒有了嗎?如果是這樣,中醫協會存在還有什麼意思呢?”
“醫王是華夏中醫的牛耳,難道就教出你這樣一個真會犬吠,卻不敢有作為的徒弟嗎?中醫協會已然成了你們滿足私欲的工具,這種時候我打破了你們的夢,對你們有了威脅,我就叫過分的話,那你們做的這一切又是什麼?”
葉飛臉色第一次出現了陰沉,打壓自己他可以忍,一次次的挑釁也可以忍,但是說自己囂張,這是葉飛最不能忍的,因為囂張的永遠是最先開始挑釁的人,欺負人的時候視道德為玩物,被人欺負了就想拿起道德保護自己,世上哪裏有這麼好的事情。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這是葉飛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發出了自己的聲音,凡是聽到的人皆是保持了沉默,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人類已經變的如此虛偽,或者說從來就沒有改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