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醫護的力量還是薄弱的,加上很多道路都堵車,現在不光這裏,就是高速兩頭也已經限行,在一些高速路口,堵的比這還要嚴重,畢竟不能任由車輛繼續朝這邊堵,所以想要救護車到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軍人見慣了生死,包括那名教官和野人,一共下來了七個人,對於那些傷者全部都視而不見,快速的走到了那身穿白色西服的中年男人麵前。
此人正是葉飛放棄的那名患者,果然身份不簡單,能夠引起軍區的人注意,此刻他的整張臉都已經模糊,氣息全無,如同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那裏。
“隊長,剛才已經有醫生診斷過了,內髒全碎,應該是被人謀殺的,殺手應該已經逃離了,這次事故我們會推給那客車的司機,因為他已經死了!”
方臘緩緩的開口,周圍已經被軍人們封鎖,所以他並沒有什麼顧忌,但是他還是刻意的選擇了避開了葉飛的事情,畢竟軍方的事情,一旦卷入進來,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他對葉飛已然認可了。
“沒有人碰過屍體吧?”教官神色嚴肅的開口,然後得到方臘肯定的回答後,朝旁邊的野人道:“將小白背回去吧,咱們的人不應該死在這裏!”
野人並沒有說什麼,直接小心的將小白背在身後,緩緩開口道:“小白,咱們回家了,這仇以後我野人會幫你報的!”
這些鐵血的軍人都有所感觸,選擇了沉默,他們是流血不流淚的漢子,對於朋友和戰友的逝去,隻能保持沉默,不是不在乎,而是哭太軟弱。
軍人們來的快,走的也快,因為他們的行動,都有明確的時間規定,身為軍人,就永遠不能夠隨意而為,這就是紀律。
將屍體放到軍車上,一群人快速的離去,並沒有久待的意思,看著曾經熟悉的人就這樣的離去,方臘臉上露出一絲懷念,他也曾經是這隊伍中的一員,如今卻隻能默默的注視。
“也許我錯了,我應該是他們中的一員,但是有些時候,對錯並不那麼簡單,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方臘緩緩的開口,對著遠去的軍車行禮,為那死去的戰友行注目禮,這就是軍人,他們或許因為一些原因離開了,但是心中卻始終有著那樣的一個位置,擺放著那些回憶。
軍車呼嘯而過,沒有刺耳的警笛,沒有霸道的車牌和車型,就是一款綠色的軍車,這就是通行證,在高速上並沒有人敢於去阻攔。
就在軍車遠去的時候,在一處路口的陰暗處,一道黑影閃過,冷笑一聲道:“原來我還懷疑葉飛救了那些人,所以特意的來試探一番,但是沒有想到,葉飛居然也沒有能力救治,看來我多慮了!”
教官陰沉著臉坐在車上,自己的人被人截殺,對他來說就是屈辱,冷哼一聲對野人道:“叫他們都走吧!我們陪小白走最後一程!”
沒有人問原因,另外兩輛軍車直接的朝遠處駛去,這就是軍隊的紀律,他們隻會去執行,就如同沙鷗小組一樣,就算知道有危險也會去。
如今車上隻是剩下野人和教官,還有就是那已經確認死亡的小白屍體。
今晚的夜天空天空上沒有星星,顯得十分的黑暗,似乎無法驅散一般,無法等待黎明的到來,野人也沉默了,沒有了往日的張揚和瘋狂,就如同一個孩子。
“出來吧!”教官緩緩的開口,將野人的沉思都打亂了,疑惑的朝四周看去,哪裏有絲毫的人影。
“嘿嘿!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居然真的願意聽我的話!”一道黑影從車底飄出,借助夜色的掩飾,居然沒有人發現,這車下居然藏著人。
如果隻是普通人,無法發現很正常,但是這群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卻是被人如此對待,野人第一個發狂,瞬間拔出了槍,就要對這人一陣的掃射。
如今自己的戰友已經死了,野人的神經已經繃緊,這個時候已經處於暴怒的狀態,而對方的出現,無疑是挑釁了他的能力,叫他根本就不願意看到對方那帶著笑容的臉。
野人快,那教官更快,沒有人能夠想象,這樣一副身體力,究竟能夠爆發出那麼強大的力量,隻見他單手一個掌刀,直接斬在了野人的脖子上。
“哢嚓!”
野人的脖子傳來一聲脆響,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在他閉眼之前,他的眼中充滿了震驚,畢竟曾經的教官,自己最親近的人,居然對他出手,叫他死都不願意去相信。
“對不起了野人!”教官直接跳下車,將野人龐大的身體,抱回了車內,然後一臉冰冷的對那黑衣人道:“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