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房子分為三進,全部都是紅磚綠瓦的老房子,就是門前的木頭柱子上,還粘貼有一些過年爛掉的對聯,顯然這家的孩子有些頑皮,那些爛掉的地方有著黑黑的碳痕。
顯然這位劉書記,並非隻是做做樣子,而是真正的將一家人都安置在了這裏,但是葉飛也並沒有立刻就下結論,畢竟能夠成為一方的封疆大吏,絕對不會簡單,因為這沒有運氣可言。
“就是這裏了!”
楊玉環不滿的開口,直接指了下房間內的一架嬰兒床,示意葉飛進去,一路上葉飛好不掩飾的目光,已經引起了她的不滿。
葉飛點了點頭,心中則是一陣的感慨,對方才那麼年輕,居然就已經當了奶奶,未免有些太可惜,當然這樣的話他可不敢真的去說出來。
房間雖然很大,但是家具很少,而且都是一些木質的,並沒有似乎現代的氣息,甚至這些家具都沒有一件古董,顯然都是近代打造的,而且樣式有些老舊,不經意的葉飛還看到了一個少了一條腿,用石頭墊上的櫃子。
如果說這劉金彪是刻意的做出給自己看,葉飛是不會相信的,一位封疆大吏,如果是自己的生活如此,可能是做樣子,但是在房間的中心,是一個嶄新的搖籃,使得這一切都變的越發真實。
這是房間內唯一現代的東西,卻也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一張很小的被子,其內是一個七八個月的孩子,正在入睡,從他緊皺的臉型,還有那亂蹬的手腳可以看出,他的睡的並不踏實。
為人父母,而且這是自己的孫子,如果給他一點好的生活,恐怕沒有人會說什麼,畢竟現在這個社會就是如此,滿大街的官二代和富二代橫行,就算住在豪華別墅內,恐怕也沒有人會指責什麼,但是就住在這個簡陋的房間內。
楊玉環的孫子,滿臉的紅痘,就是胳膊和手上也都已經開始蔓延,如果不是那一處處抓傷的痕跡,這必然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孩子。
“變異的水痘病毒!”
葉飛隻是給嬰兒把了一下脈,就直接說出了一個名字,頓時讓原本打算司馬當成活馬醫的楊玉環,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喜道:“這位醫生……!”
“葉飛葉醫生!”
張管家此時見到楊玉環開口,急忙出聲的提醒,畢竟這才是他作為一個管家應該做的。
“葉醫生,不知道你對這種病有沒有什麼辦法?”楊玉環感激的看了張管家一眼,然後順著剛才的話,朝葉飛問道。
顯然對於自己的孫子,楊玉環什麼的重視,臉上卻也露出了一絲焦急的神色,不然以她對葉飛剛才的印象,不會如此誠懇的開口。
葉飛並沒有因此就恃寵而驕,反而是因為談到醫術,變的異常嚴肅起來,劉金彪不凡,眼前的楊玉環是第一夫人,自然也不可能是胭脂俗粉。
想起齊老的提醒,葉飛露出一絲凝重道:“水痘原本應該不算是多大的病情,隻是這水痘似乎有了變異的跡象,如果醫治的不及時,恐怕有潰爛的現象!”
“沒錯!葉醫生果真是醫術高明,很多醫生都已經來看過了,對於這個病情,根本就是束手無策!”楊玉環急切的開口,並且不經意的拍了下葉飛的一個馬屁,畢竟這樣的話從第一夫人的口中說出,自然和普通的阿諛奉承不同,最少葉飛聽的很舒服。
“劉夫人不用太擔心,這種病情如果能夠找到病因,恐怕就不是什麼問題,關鍵是這種病情最好不要傳染,否則這將是整個石門的災難!”
葉飛並沒有讓楊玉環久等,一臉嚴肅的開口,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葉飛的醫術並非是一成不變的,對於現在的醫術他也有很多涉獵,雖然不能夠說在西醫上有多大的成就,但是一些基礎的理論也都知道,加上他中醫的手法,頗為有些中西合璧的感覺。
此刻他能夠開口叫楊玉環不要擔心,自然就不僅僅是安慰之詞,而是真的能夠醫治好,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太小,以葉飛逆天五針的功力,醫治好隻是分分鍾的事情。
“傳染?”
楊玉環的臉上露出驚容,急忙用手掌掩住了嘴,作為劉金彪的妻子,她自然清楚作為傳染源,可能是要被隔離的,她可不想自己的孫子有這樣的痛苦。
葉飛點了點頭道:“這個病情應該是可以傳染的,好在如今是春天,沒有蚊蟲和鼠患,這裏也就沒有了傳播的渠道,隻要勤消毒,應該問題不大!”
“夫人不好了!”
就在此時,庭院內突然傳來一聲驚呼,隻見一名身穿軍裝的青年,急匆匆的朝這裏跑來,一副發生了很多事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