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節:活動的緣來(七)(1 / 3)

書接上回:也許正當一切會應了黃慶宇的心跡完事之際,卻不曾料想另一道難題橫亙在他的麵前,那麼具體所謂何事呢?

正在午飯之後,黃慶宇驅車趕到丁安山的租房處所,他看見丁安山一人獨自抱著頭蹲在門外石階上一言不語,屋裏傳來一位似為鄉音又有點繞舌的婦人的謾罵聲音:“你憑什麼不讓仨娃跟著洋良、、、、、、去常寧呀?你看你中午招待我們母女倆個是吃的、、、、、、什麼呀?你可不知道我在常寧洋良新夫家吃的還有、、、、、鮑魚羹湯燉粉條,看你這樣子,那個道承要是來這裏看了,還不把你、、、、、、笑話死才算怪呢?”

黃慶宇已經聽出說話不是旁人,正是徐洋良的母親,她正在數落丁安山貧窮的現狀,丁安山不願放手自己和洋良生養的仨娃子交給另外的奪妻者,也是他的母親和繼父多次強調的結果,他現在的窘迫不也是嶽父阿亟所一手造成的嗎,他的潛意識裏是根本不想與徐洋良離婚的。

丁安山看到鄰人黃慶宇及時到來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急忙拿出香煙遞給黃慶宇,低聲說道:“慶弟來得正是時候,她們母女來了,又在逼著我回去辦理離婚手續呢,你也知道的我最近是真的苦得慌,哪有像樣的食物來招待她們啊。慶弟能否幫我圓圓場子啊?”

黃慶宇也是頭一遭遇到的這樣的事,也是沒有什麼經驗可以論理據爭,也隻好硬著頭皮實事求是來幫丁安山壓壓場子。

“你是哪座廟裏的菩薩啊,想在到處吃香的喝辣的,你是以為安山在外地開公司的麼想敲詐他的油水呢,他不也是和你們吃一樣的東西嗎。更何況他最近的和前幾年的薪水不都是被洋良她爸爸給吸得幹幹淨淨了麼,你是不是有給過丁安山多少錢用了嗎?”黃慶宇一番現實定論式轟炸把那個洋良她媽給震住了,半晌也沒有發出聲來。

估計過了十幾分鍾,洋良她娘把她那肥厚的手掌拍了拍褲腿,轉過難堪的臉色,擠了擠她那僵硬的皺紋,對著黃慶宇說道:“你是不是安山隔壁的鄰居,好像安山什麼掏心窩的話、、、、、、都跟你講呢?你自己都還沒有結婚吧,來這裏湊什麼熱鬧、、、、、、起什麼哄啊,你還是自覺點該幹嘛幹嘛去,否則你休怪、、、、、我說話很難聽了。”

果然是厲害的耍潑的婦人,看來是想逼著黃慶宇識趣般的離開,也好趁熱收拾丁安山令他服輸交待出仨女兒歸她的洋良所有。

殊不知黃慶宇也是在外打拚多年的匠人,對把握談判的要點是很拿捏到位的主兒,何況隻是為丁安山爭回正確的仨女兒監護權撫養權而已,隻要切中要害來談,洋良母女是不能如願的。

“既然是你提到這個話題,我可要把話往明了的地方來說。其一,我和另一半對像的關係被你的家人屢次破壞掉了,我要是追究起來是夠你們喝一壺的,你要是不信我,你可自己先問問你的洋良和她爸所做過糗事;其二,關於丁安山的仨女兒監護權和撫養權,也不是你們母女說了要就要,說不要就可以不要的。你們必須問清楚仨女兒自己的意願去不去你們的常寧那個地方,否則你們母女無法剝奪她的決定,而這一切都需要法院的當麵證據的采集,方才是實據實理的認證。除非安山自己和他的父母都主動放棄對仨娃的監護和撫養,否則你們是沒有任何機會在離婚後得到任何一位的女兒監護和撫養權的。你倆來到這裏不要打錯了算盤了嗬。”黃慶宇也是平時從離婚和結婚的法律條文裏找到的司法解釋,沒有想到如今在現實中卻運用到了,真可是幫了丁安山的一個大忙了呢。

這時徐洋良走過來,低聲地並向黃慶宇鞠了一躬,說道:“小老弟,真的很對不起,我也不是存心故意對阿如說出了那番話的,我隻不過是認為我和丁安山能在做海鮮生意後翻身了,可以有大把的鈔票花了,所以才說出了許多對不住你和阿如的話來,原本認為寰旗就是你的女人;後來那場生意的結果才知是在一場騙局,也是在無意之中把你的兩個對像都給摧與了別人;你剛才的賜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我和安山的仨娃能親口說願意跟我走就行了?”徐洋良說的也是言辭懇切,也沒有黃慶宇所猜想的惡毒和攻擊性,是不是又是一種無意中的巧合?

“你呀,你又把自己粉飾得像是個救世主一樣了,我還不是一樣被你和家父給害慘了啊,事情到了如今地步,沒有好吃的招待你們還要遭到你老媽的埋怨,你讓我堂堂七尺男兒有何臉麵麵對世人呀。”黃慶宇正想正麵回答洋良的話題,不料丁安山搶著話題說道,而且是那樣的忿忿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