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濤當然知道，他也沒那麼老，隻是他在組織裏的時間太長了，長到跟江小濤的時間比起來真的足夠當他爺爺，所以他老頭的名號就是這樣來的。
江小濤回過神，林月馨好像感覺到江小濤的撫摸，她感覺有些癢，然後不滿的慫了慫鼻翼，然後翻了個身，背對著江小濤，她的臉對著窗外靜靜地月色。江小濤歎了一口氣。還是沒有叫醒她。還有一個小時飛機就降落了，江小濤想多看看她。
福建，廈門，一片自豪於它全國獨一的海邊景色的土地。這裏的藍天和大海永遠是世界各地喜歡旅行的遊客不二的造訪之地。這裏有各國風情的特別的建築，比如張老頭此刻所在的地方。
一座嶄新的教堂，廈門政府在幾年前仿照西方的一個有名的教堂改造過來的，它和所有意大利風格的教堂一樣，除了瓦白的大理石的作的牆壁，還有房頂上的尖銳的金屬裝飾物，雖然並不是中國本土的特色建築，但是每年來這裏拜訪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而且因為中國這樣大規模的教會不多，平日裏想要進來參觀一番還得大排長龍提前預約。
今天這裏有一個人包了場，這座宏達的教堂今天就隻接待一位客人。
諾大的主殿中間坐著一個穿著白西裝的英倫的中年男人。他此時雙手合一，一副宗教的馳騁信徒的樣子。
他在做祈禱。但是他不信上帝。在他的眼裏，上帝永遠幫不了什麼忙，他甚至不能在他和別的女人雲雨的時候幫忙解開她胸前的塔扣。所以，就是沒有用。
那麼他站在坐在這裏，不是為了祈求什麼，他自己就覺得自己是上帝。，但他並不排斥來教堂，這並不是因為這裏有一位波西米亞的漂亮姑娘，而是教堂的氣氛往往比較適合他來理清楚自己的大腦，他腦子裏的東西除了一些女人的下流裸照，也還是有一些別的什麼東西存在。
當然，這會是一個漫長的思考過程，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完成這項工作，他把這個看做是工作，是因為他並不喜歡思考，他更喜歡那種讓大腦完全放鬆的狀態，然後讓潛意識來控製自己，比如他在和女人做愛的時候。
他做愛的時候往往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他的意識可以脫離身體，來到一個微妙的角度，他覺得他可以看見自己的肉體和那個女人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紳士，沒錯，當然有人覺得他是個老流氓，那個臭小子也比他幹不了多少嘛。
他跟聰明，聰明在他懂得及時行樂，生命本來就如此短暫，他搞什麼還要讓自己在道德的綁架裏度過餘生，他殺了那麼多人，要想因為一件罪名就懲罰他，那估計沒有他了。所以說，上帝並不存在，他要是存在，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人的存在對不對？
江小濤當然知道，他也沒那麼老，隻是他在組織裏的時間太長了，長到跟江小濤的時間比起來真的足夠當他爺爺，所以他老頭的名號就是這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