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連連道謝,蕭焰瞪了他一眼,這人連滾帶爬趕緊去開門了。
小二白著臉站在一旁,身後是兩人。
在前頭的一位俊美的錦衣公子,臉上帶著笑,緩緩走來。
身後高大壯實的隨從應該是侍衛,氣勢逼人,看來身手應該極好。
樓湘茗慢慢起身,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這位陌生的錦衣公子,他的眉宇總覺得有些熟悉。
“許久不見了,”錦衣公子對蕭焰點了下頭打招呼,又對樓湘茗笑道:“這就是弟妹吧,初次見麵,區區心意還請笑納。”
他手一抬,身後的侍衛就把一個巴掌大的錦盒放在桌案上。
燕嬤嬤送到樓湘茗跟前,她打開一看,不由有些驚訝。
裏麵也是鋪麵的契約,茶樓前後左右的店鋪都在這裏了。
真是大手筆,這人是誰?
叫她弟妹,是蕭焰的表哥還是堂哥,又或者是什麼遠房親戚?
樓湘茗微微皺眉,如果有這麼一門出手闊綽的親戚,在蕭焰被關起來的六年怎麼就沒出現,他如今能出來走動的時候又突然現身了?
霎時間,她對這個錦衣公子沒什麼好印象了。
“公子不知道有何要事想見我們二人?”樓湘茗客客氣氣請對方坐下,讓燕嬤嬤送茶,再多的就沒了,顯然不怎麼想要長談。
錦衣公子倒是笑了:“我在宮裏的處境不怎麼好,也就最近才能隨意出宮走動,不然的話早就能跟表弟見一麵了。”
住在宮裏,皇子嗎?
樓湘茗有些驚訝地看向身邊的蕭焰,他居然有一門皇親國戚?
蕭焰對她解釋道:“這是三皇子殿下,去世的瑜妃娘娘是家母的親姐姐。”
“原來是三皇子殿下,是民婦失禮了。”樓湘茗又起身要行禮,被三皇子攔下了。
“弟妹不必客氣,我這個三皇子在宮裏也就那樣,處境隻比表弟好一點點,也好不到哪裏去,很不必在意這些虛禮的。”他自嘲一笑,失去生母的皇子又不受皇帝寵愛,在宮裏的日子很難熬。
三皇子自身難保,難怪蕭焰被關起來六年,他也沒能伸出援手。
樓湘茗心裏才好過一點,如果除了定國侯之外,連三皇子這個血緣親近的親人也對蕭焰冷漠如斯,那就太讓人難過了。
“我也是聽說茶樓易主了,就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能見到你們。”
掌櫃早就識趣地帶著小二出去了,包廂裏隻有幾人在,三皇子也就直接問道:“這茶樓雖說是明月郡主的,地契也在她手上,不過茶樓上下早就已經是太子殿下的人了。弟妹接過這茶樓,未必是好事。”
樓湘茗覺得有點意思:“既然這茶樓已經形同是太子殿下的,怎麼三皇子還把周圍的鋪麵一並送給我了?”
不是該直接從她手上把茶樓要過去,又或者用周邊的鋪麵交換,讓樓湘茗放棄這個茶樓?
而且周邊的鋪麵都送了,太子殿下不就發現是三皇子送給她的?
掌櫃連連道謝,蕭焰瞪了他一眼,這人連滾帶爬趕緊去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