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又忍,終究是癱軟在地,攢緊了拳頭。
阿兄,我錯了嗎,我真的錯了嗎?
這長廊仿佛永遠沒有盡頭,林瑜之不停地走,隻覺得眼前的燈火永遠亙古不滅,卻又遠在天邊。走了太久,他累了,終究在一處殿前停下。
裏麵有人在等他。
他反射性地按住長劍,在門口轉身,冷冷地望去。
“很心痛嗎?”元嘉倒了杯酒,從裏麵出來,不無嘲諷地瞟了他一眼,兀自仰頭飲盡,扔了酒樽,“不管你做什麼,人家都不喜歡你。如果我是謝三娘,有李君侯珠玉在前,也不會看上你個寒門庶子,還是個xx的兒子。真不知道我當初是瞎了眼還是被你這張臉迷惑了,居然會看上你?”
林瑜之一直站在長廊的陰影裏,聞聽此言,情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
元嘉卻覺得有些汗毛倒豎,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有種山雨欲來的壓抑感。她咽了咽口水,色厲內荏道:“你要幹什麼?”
林瑜之彎腰撿起那酒樽,把在掌心轉了轉,莞爾一笑:“四殿下,你很看不起女樂,是不是?”
他的聲音太過平靜,平靜地讓人恐懼。
但是元嘉跋扈慣了,怎能示弱,冷笑道:“誰看得起做皮肉生意、千人騎萬人踏的xx!”
他點點頭,朝她走去。
“你要幹什麼?”
她退無可退了,林瑜之慢慢地扣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將她提起,捏著她的臉道:“你不是看不起xx嗎?那我就讓你自己去體驗體驗。”話音未落,掐住她的頭發就往外拖。
元嘉肝膽俱裂,聲嘶力竭地大喊。
他置若罔聞,麵無表情地拖著她一路拽過長廊。房內有人開窗,又馬上闔上——他如今是爾朱勁麵前的紅人,這女人卻成了無依無靠的虛銜公主,誰敢管這檔子事?誰活得不耐煩了?
如今的國家都是姓爾朱的說了算。
後院馬房,幾個胡兵正在劃拳吃酒,笑罵不斷,見了他,全都扔下手裏的夥計趕過來:“見過林將軍。”
林瑜之像扔垃圾似的把她扔到人群裏:“這□□賞你們了。”
元嘉嚇得魂飛魄散,此刻也顧不得矜持,拉著他的褲腳大哭大叫。幾個胡兵麵麵相覷,不敢動作。但這女人實在誘人,晦暗的燭火下鬢發淩亂,映著一張白淨的麵孔,散亂的衣襟內露出雪白的皮膚,胸脯高聳。幾人都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林瑜之一腳踢開她,踩在她的臉上,狠狠碾入泥地裏:“你不是看不起xx,而今怎麼來求一個xx的兒子?你們說,可不可笑?”笑看左右。
沒人敢笑,隻有他自己狀似癲狂地大笑。
笑完了,他收起表情:“不弄也可以,一會兒每人去領一百軍棍。”
幾人大驚,對視一眼,馬上作出取舍。一個破落帝王家的公主,誰怕?皇帝老兒死了,皇後也早去了,也沒個皇親國戚幫襯她,誰沒那個膽?
一群人嬉笑地圍上去。
林瑜之搬了椅子到一旁,笑著伸出食指,直直點著她:“別客氣,她就想知道做□□什麼感覺?”
衣帛破裂,嬉笑怒罵。
女人的嘶喊哭鬧,男人的xx打罵,混成一曲亂章。
他喝自己的酒,就這麼看,這麼看,直到這月色被天遮住,直到再也聽不見這女人聒噪的喊聲。
痛快!
一壇酒飲完,他霍然而起,直接砸碎在地。
四下寂靜,鴉雀無聲,齊齊膽戰心驚地望向他。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離開。
過了會兒,這後院又嬉笑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