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嗯,康熙想到這,忍不住又打了個寒顫隻得開口道:“安親王,有什麼事直說便是,朕一定給你做主。”說完便忙向身邊的梁九功使了個眼色,示意其去將安親王扶起來,不得不說,這能在皇帝身邊跟著的人就沒有不機靈的,這不,康熙不過是剛有動作,那梁九功便急忙忙的走到了安親王身前,笑顏道:“哎呦,王爺,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萬歲爺最是聖明,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聽了這話,嶽樂這才抹了抹眼角,站了起來,但依然躬身道:“萬歲爺,您老也知道,臣那女兒沒福,前些日子去了,可憐外孫女一個人在郭絡羅家也沒個人看顧,差點讓那些奴仆給蹉跎死了,老臣好容易才將人養了回來,今天郭絡羅家竟然又將人給接了回去,嗚嗚……嗚,萬歲爺你可要給老臣做主啊,這一去,老臣的外孫女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康熙聞言,心中就是一驚,接下來就是憤怒,這郭絡羅家這樣行事,還不是明擺著對他這個皇上處置明尚不滿嗎,倒是安親王是個懂事的,沒給他添亂。越想越怒,忍不住心中道:“哼,好大的膽子,連朕明言下旨的事都敢違背,果然是心大了。”
不過他是皇帝,自然是有定力的,康熙的臉色沉了沉,當下便道:“安親王,你家的外孫女再怎麼也是郭絡羅家的人,郭絡羅家接回去,也算名正言順,你讓朕如何與你做主。”
見皇上發話,安親王趕忙接口道:“聖上,臣也知道這事不合理,可是請皇上看在臣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份上幫幫老臣吧,臣也不敢有別的想法,隻請皇上派兩個有身份的嬤嬤送到臣的外孫女身邊,好歹保住外孫女的性命啊。”
安親王這麼一說,康熙那是立馬怒了,“混賬,難不成他還敢對我愛新覺羅家的血脈動手不成,梁九功,你去,郭絡羅家宣旨,就說太皇太後身邊荒涼,想要將那格格接近府裏來撫養。”
這話一出,別說梁九功,就是安親王都被驚了個夠嗆,忙雙膝著地,將腦袋死死的按著地板上道:“皇上不可,慧敏什麼身份,如何有那福氣待在太皇太後身邊,臣惶恐。”
可惜,皇上的話便是聖旨,如今既然已經出口,自然沒有收回去的道理,當下便道:“朕意已決,安親王不必再說。”說完,便直接起身,往後殿去了,安親王見狀,隻得起身告退。懨懨的回了王府。
而皇上這邊,更是直接去了太皇太後那,孝莊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定是出了什麼事,當下笑道:“皇上,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和皇祖母說說,皇祖母也好給你出出主意。”說完,便揮了揮手,隻見屋子裏的人立馬邊都退了出去。
見此,康熙這才開口道:“皇祖母,你說,孫兒禁賭還不是為了咱們大清江山,那些八旗子弟做的太不像話了,再說,那明尚身為額駙,好歹還和咱們愛新覺羅家沾個邊,咋就不明白朕的苦心,非要在這份上作案,朕要是不處置了他,還有何麵目管其他人。”說到這,康熙的臉上已然明顯已經有了怒氣,冷哼一聲道:“可惜,這郭絡羅家的人也是不醒事的,反而將這怨恨都算到安親王府去了,哼,安親王府那郡主怎麼沒的,鬱鬱而終,朕可是一個字都不信。”
見康熙越說越氣憤,孝莊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中暗自歎氣,這愛新覺羅家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咋就沒有一個例外呢。
深吸口氣,孝莊這才開口道:“玄燁啊,就算真如你所說,嶽樂家的丫頭是被磋磨死的,但是人死不能複生,你如今翻出來,又有什麼意思,總不能將郭羅洛家都給滅了吧,不說其他,隻看在宜妃的麵上,也不能這樣幹,有這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麼安撫安親王是正經,好歹在這件事上,他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