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更讓安親王弄的滿頭霧水,“你這心眼也太小了點,雖郭絡羅家做的過分了些,可好歹他們也是慧敏的祖父母,這要是讓人看見了,指不定怎麼編排咱們呢。”

“爺你能不能不要話聽半截就在那發表結論,你知道什麼啊,慧敏那丫頭聽說郭絡羅家出事便鬧著要去看看呢,好容易讓我給哄住了,如今有了聖上的旨意,倒也不用為難了。”

安親王福晉這邊話音剛落,安親王立馬驚叫了起來,“你說什麼慧敏要去郭絡羅家。”說到這裏安親王輕歎口氣,“這孩子和她額娘一樣都是那麼副柔善的性子,郭絡羅家如此對她,她都……”說到這,安親王頓了頓,便又是一聲長歎道:“隻生在咱們這樣的家裏,這樣的性子可算不得好,以後你多教教她,這以後她可是要嫁入皇家的,這樣的性子還不讓人給吃了。”

這次安親王福晉是徹底無語了,忙湊著安親王低頭不語的空檔道:“行了爺,你到底要不要聽聽我說的事了。”

見自個福晉有些惱了,又想起今日確實老打斷福晉的話,忙一抬手示意福晉繼續說。

安親王福晉這才接著道:“慧敏因為郭絡羅家得了天花這事,倒是猛然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張治天花的方子。”

說到這,見自家爺又有要插話的意思,安親王福晉立馬瞪了過去,望著自個福晉柳眉倒豎的模樣,安親王尷尬的笑了笑,這才示意福晉繼續。

“隻是你也知道,慧敏當日是怎麼到咱們家來的,那方子早被郭羅家的人給弄沒了,如今,她也記不全了,隻大概記得是用牛痘代替人痘,我琢磨著這是將種痘的痘粉給換了,咱家就有會種痘的大夫,我是這樣想的,找幾個人試一試,若這方子是真的,豈不是大功一件,說不定到時候萬歲爺開恩,能允許咱們的兒子原級襲爵,那豈不更是一樁美事。”

說這話的時候,安親王福晉的眼睛都亮了,就是安親王也隱隱有些激動,自從董鄂妃的事情過後,太皇太後對他便隔應的狠,明裏暗裏的打擊著他的勢力,萬歲爺雖說平日看著偏著他幾分,但這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若這天花真讓他給治了,且不說能從中謀取多少利益,隻這名聲到時候也能提升不少,就算以後,皇上想要對他動手,也得思量思量再說。

想到這,安親王便再也坐不住了,忙吩咐福晉回房休息,自個忙朝著慧敏的屋子走去,這方子畢竟是慧敏的,雖慧敏拿了出來,他還是要和慧敏好好說道一下的。

一進屋子,安親王便見自個的外孫女耷拉著腦袋正在桌子上趴著呢,立馬便心疼了,又見屋子裏沒有一個人服侍,當下就有些生氣,忙上前摸了摸慧敏的額頭,心疼的道:“該死的,這伺候的人都死哪裏去了,放小主子一個人在屋子裏,都活膩了不成。”

說著便要起身,想要將外孫女身邊的人都收拾一番,也是給外孫女撐腰的意思,慧敏忙給攔住了,忙又拉著安親王坐了下來,哄勸道:“郭羅瑪法這是做什麼,事情沒問清楚就亂冤枉人,哪裏是她們不盡心,不過是剛剛和瑪嬤說了會子話,這才將她們打發出去了。郭羅馬法要是罰她們,慧敏可不依。”

那嬌嬌軟軟的模樣,看的安親王更是心軟的一塌糊塗,忙不迭的應道:“好好好,郭羅瑪法都聽我們慧敏的。”說到這裏,安親王這才想起自個來的目的,忙道:“慧敏,我聽你郭羅瑪嬤說,你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治天花的方子,郭羅瑪法這次來就是想和你商量這事。”

聽到這,慧敏心裏一陣奇怪,這方子不是都已經給了嘛,郭羅瑪法還有什麼要商量的,當下便道:“郭羅瑪法有事直說就是了,說什麼商量不商量的,都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