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奴才倒是忠心”後,見屋子裏沒了外人,郭絡羅家主這才找了個椅子上坐了下來,望著滿地狼藉,神情實在算不得好,又見站在一旁的福晉,立馬怒喝道:“你是越發出息了,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鬧這種事,你看看你這幅模樣,哪裏像個當家主母的模樣,妥妥的一個瘋婆子。”
一聽這話,郭絡羅夫人立馬不服了,高聲尖叫道:“老爺,你說這話的時候,咋不想想那慧敏做了什麼,踩著咱們郭絡羅家的名聲往上爬,果然是那賤人生出來的種,真是克咱們家的,要我說那些和尚也是沒用的,我捐了那麼多香油錢,也沒見他們布的陣有什麼用,反倒是家裏鬧出的事不少,哼,明日我就帶人去將那幾個和尚抓起來,好好修理一番,哄人哄到我頭上來了,真是不知死活。”
見媳婦將布陣的事都嚷了出來,郭絡羅家主的臉色陰沉的難看,要知道這皇家最恨什麼,還不是巫蠱邪術,雖這布陣不過是沾了個邊,可皇家若真要追究,哪裏會給你解釋的機會,又見自個福晉一臉得理的模樣,郭絡羅家主立馬怒喝道:“你還不給我住口,說出這些話,你還要命不要了,再者,你算個什麼,一個內宅婦人竟隨隨便便說抓人便抓人,誰給你的膽子,老夫當官這麼久,都沒有你這樣的威風。”這話已然是反諷了,說到這裏,郭絡羅家主,是真的後悔起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他福晉的膽子是這麼大了,這樣下去可不行,郭絡羅家不能毀在這無知婦人手上。
在心裏有了決定,郭絡羅家主立馬道:“來人。”話音剛落,便見兩個侍衛模樣的人走了進來,郭絡羅家主、又望了自個福晉一眼,這才道;“從今日起,你們便守著這個院子,沒有我的命令,再不許夫人出這院子一步,家裏的一切事情暫交由側福晉掌管,可記下了。”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忙道:“是。”說完,便退了出去。
隻郭絡羅福晉在反應過來後,立馬驚叫起來,“老爺,你這是幹什麼,難不成是要奪了我的管家權嗎,不行,絕對不行,這樣的話,我還有什麼臉麵,我可是郭絡羅家的嫡福晉。”
郭絡羅家主聞言,隻是上下掃了自個福晉兩眼,才淡淡的道:“若你不作死,我又如何會這麼下你臉麵,隻我郭絡羅家幾代忠心,不能因為你全都毀了,你自個想想這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你鬧出了多少事,若如此你還想不通,這郭絡羅家做主的人還是有幾個的。”說完,也不想再多說,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郭絡羅福晉再也忍不住隨手一個瓷瓶砸在了門上,哐當一聲,普通人幾輩子都連瞄一眼都是奢侈的青花瓷就這麼裂成了碎片,隻這樣也沒見郭絡羅福晉消氣,隻想想握在手裏一輩子的管家權,竟然在臨老的時候,失了手,還落在了死對頭的手裏,郭絡羅福晉便忍不住滿眼通紅,眼中閃現了一絲瘋狂,嘴中喃喃道“賤人,賤人,都是賤人,我的兒,你怎麼去的這麼早,若你還在,有哪個敢這麼對額娘,我不爭氣的兒啊。”說著郭絡羅福晉便再也忍不住的痛哭了起來。
何嬤嬤恰在此時小心的走了進來,一見福晉的樣子,便恨不得自個沒這麼著急的進來表忠心,跟了自個福晉一輩子,她比誰都要明白,自個福晉絕不是善茬,如今這麼狼狽的樣子被自個看見,以後翻將起來,自個可得不了好。
好在自個剛剛進來的腳步輕,福晉並沒有看到,何嬤嬤便也悄悄的退了出去,隻在外麵靜了靜神,這才試探的在門外喊道:“福晉,老奴進來了。”
福晉一愣,看著如今的狼狽樣子,忙道了一聲“且等一下。”將自個略微整理了一番,又用袖中帕子將臉上的淚珠抹去,勉強能看後,這才用帕子捂著眼睛道:“何嬤嬤,去給我端盆熱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