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謹遵皇阿瑪吩咐。”
隨即便轉身又對著張禦史道:“張禦史有話直說便是,胤禟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張禦史此時早被胤禟的戰鬥力給嚇了一跳,沒見自己的領頭人索額圖還跪在那裏嘛,他哪裏還敢如此放肆,隻不過此時他既然已經站了出來,若不說些什麼,隻怕誰的差也交不過去,自個的臉麵已經這樣了,在丟丟人也無所謂了,隻得眼睛一閉,就剛剛的問題再次詢問道:“九阿哥你說羊毛布匹的生意不是你的,那為什麼賺銀子的是你?”
胤禟聞言,好笑的道:“張禦史這話說的,實在可笑,爺好歹是堂堂阿哥,難不成連點子人手都沒有?再者說了,且不說這羊毛布匹的生意,到底是不是爺的,隻這‘與民爭利’的名頭,羊毛生意卻是萬萬配不上的。”
張禦史聽了一愣,下意識的回道:“商賈界業,哪個不是與民爭利,九阿哥這話恐怕不實吧。”
胤禟冷哼一聲,當下抬頭挺胸,嘴角溢出一絲笑意道:“怪道,張大人隻能當禦史呢,若不然將你放到照看百姓的官位上,隻怕,那些百姓,便要被活活餓死了,這禦史的差事動動嘴皮子就行,還真適合你這種無實之人。”
胤禟此言再一次得震驚了朝堂,要知道他這一句話罵的可不是張禦史一個人,而是整個禦史團隊,當下便見郭秀忍不住站出來道:“九阿哥這話何意,可是對我們禦史有什麼不滿,我竟不知我們做禦史的哪裏得罪了九阿哥,竟然讓九阿哥得出這樣的結論來,若這話傳了出去,我郭秀還有何麵目立足於世,索性一頭碰死,了事才好。”
見郭秀站了出來,張禦史恨不得拍手叫好,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隻望九阿哥的火力都朝著郭秀而去,就將他這個小人物給忘了吧。
對於郭秀,胤禟還是很有好感的,難得收起嘲諷的神情,一派平和的道:“郭大人自然是不同的,隻禦史裏,郭大人自認有幾個能同大人一般剛正不阿,不結黨不營私的,若郭大人能給胤禟指出幾個來,胤禟當下便給大人陪個不是。”
不得不說胤禟這話,殺傷力非同一般,直接將郭秀都給難住了,他是剛正不阿,不畏強權,可不是傻,這話根本就不能答,不論這例子舉還是不舉,隻怕他都要將同僚給得罪光了,沉吟半晌,郭秀雙手握拳對著胤禟拱了拱手道:“九阿哥,果然厲害,郭秀服了。”說完便“噔、噔、噔”退後三步,退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見郭秀都道了個服字,張禦史恨不得當下便跪下認輸,隻此時條件卻不允許他這麼做,他不得不再次從自己縮在的小角落裏站了出來,強撐著麵子道:“九阿哥,剛剛那話,可是說微臣?微臣雖不敢說學富五車,大自認為對民生還是十分了解的,與九阿哥不同,微臣出生貧寒,十年寒窗,好容易通過科舉入世,心中自有一腔報複,不滿你說,微臣自小見慣了百姓困苦,當日微臣僥幸得中,便想回到家鄉,為我的同鄉們略盡綿薄之力,可誰知竟被分到這禦史台來,這才讓心願為能實現,若不然微臣自認為定然能成為一方好父母官。”
胤禟嗤笑一聲道:“若我記得不錯,張禦史當官也有幾年了吧,不知可為家鄉做了什麼事?”
張禦史當下便有些愣神,忍不住問道:“九阿哥,這話何意,自微臣得中以來,便一直在京中任職,在沒回過家鄉,便是想做什麼,也有心無力了,九阿哥若是不信,隻管去查,微臣任職的履曆,便知微臣所言不虛。”
見已然完全被動的張禦史,傻愣愣的被胤禟牽著走,索額圖在心中大罵三聲“蠢材,”實在不明白當時他怎麼會認為這人是個人才呢,簡直比豬還蠢,剛剛和九阿哥爭論的是什麼事,如今說的又是什麼?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轉不過來,真是無可救藥了。再者說難道你沒發現,你和胤禟的位置已經互調了嗎?越想越生氣,索額圖真是恨不得將耳朵堵上,在不聽這蠢材的話,隻可惜他此時還跪在大殿上,卻是不能做出捂耳朵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