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就是個連叫什麼,長啥樣都不記得的人站在這裏,就是今天是太後自己親自來了,也一樣,天大地大,誰都沒有永璂這事大。
況且,乾隆也不在乎太後如何想,之前,他和太後之間已沒有什麼還需要遮遮掩掩的,現在更沒有,不過,真的就是徹底鬧開了而已。
乾隆一路衝出來,直到了毓慶宮,見到一幹手下已在等著,其中還有自己派在永璂身邊的暗衛。
見到暗衛,乾隆就明白,事情真的不妙,心裏頓時涼了半截,出事了,真的出事了,自己千防萬防,依然沒有防得住,永璂,你在哪裏?乾隆站在那兒,緊緊地握緊雙手,一身殺意外現。
“說!到底怎麼回事?!”強迫自己壓下心中的百般思緒,事情發生了,他首先要做的隻能是先弄清事情,為什麼自己已經做得如此全麵,卻仍然會出了紕漏。
“啟稟皇上,今日十二阿哥自坤寧宮出來後,便打算回毓慶宮,可就在半路上遇到了個太監,人是十三阿哥派來送禮的,而十二阿哥就是接了禮之後改變了回毓慶宮的行程,而出了宮,出宮之後,十二阿哥回了房間,交待下人說是自己要休息一下,可到了晚上,十二阿哥也沒有起身,府裏的管家進去一看,就,就發現十二哥已經去了,身體都涼了,太醫那邊看過說是突發心疾而致。”跪在地上的暗衛不敢有一絲隱瞞,遺漏,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現在已是一身冷汗,他更知道十二,對於自己的主子,意味著什麼,那就是意味著一切,主子的一切。
“你看見人了沒有,是十二阿哥嗎?”
“麵相是十二阿哥,奴才隻得及看了人,沒來得及再檢查其他,府子裏的人就進來了。”
“那個太監?”
“奴才查過,確實就是十三阿哥身邊的一個太監。”
“十三送禮給十二,是什麼禮?”
“回主子,是一塊暖玉,說是讓十二阿哥拿著暖身的。”
“玉呢?”
“奴才帶回來了,仔細檢查過,沒有任何問題。”說著,雙手呈上了那塊暖玉。
乾隆拿過,玉一到手上,就有了些暖意從掌中傳來,把玩了一番,確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為什麼,偏偏是永璂拿了這玉後,改變了回毓慶宮的初衷。
“那名太監呢?”突然,乾隆腦子一閃,物,人,這些都是事情的轉折點。
“十二阿哥拿了玉之後,就回去交差了。”
“沒有再跟著十二阿哥?”
“沒有,奴才派人一直跟著,親眼看著他去了坤寧宮交差。”
“之後,有其他人跟著或者有人同十二阿哥說過話嗎?”
“都沒有”暗衛很肯定地回答,這點他非常確定。
乾隆陷入了沉思,哪裏出了錯,哪裏不對勁,如果玉不古怪,人不古怪,永璂卻恰巧那時變了主意,可是,為什麼又查不出任何古怪的地方?
直覺的,乾隆就是認定了這裏就是事情的起點,那個時候,一定有不對勁的地方。
但,更直覺的,他就是知道他的永璂一定沒事,他的永璂就在某個地方,正在等著他。
“把那個太監給朕弄來!朕要親自問他!”
很快,人就帶到了麵前,年紀不大,在乾隆麵前跪著的時候,還有些發抖。
“說,把那天你見十二阿哥的事原原本本地給朕說仔細了,否則——”不需要乾隆多說,旁邊的帶刀侍衛們已齊刷刷亮出了家夥。
“皇上,皇上饒命,那天,奴才,奴才——”一看就知道是嚇壞了的小太監哆哆嗦嗦地說著那天的情形,還真是詳細得很,和暗衛回來的報告相差無幾。
“滾!”聽完這個太監的回答,就在眾人以為,這名太監怕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時候,乾隆卻隻是讓他退下,心裏雖然奇怪著自己主子的做法,不過還是把人拖了下去。
殊不知,誰又能知道乾隆此時心裏的想法呢,聽著這個人說了半天,乾隆的心才終於算是落下了一些,至少他知道了一點,他的永璂果然就是落在了十三的手中。
乾隆冷笑了一聲,一個真嚇壞的人還能把當日所發生的事記得這麼清楚嗎,雖然他說話結結巴巴的,可該說的,要說的,一點都沒落下。
十三,你這是故意要讓朕知道這些的嗎,知道我的永璂就在你手上嗎?無論你有意無意,你就是斷定了朕隻能按著你安排好的路子走下去嗎,明知這就是個圈套,朕也不得不進,是嗎?
好,很好,你,現在夠格做朕的對手了!
“辦好了?”
“是”回話的正是剛才還在乾隆麵前哆嗦著的小太監,隻是這會兒,先前的那些害怕早沒了半點痕跡。
“好,你退下吧。”
人悄然退下,屋裏隻剩下永璟,背著手,站立在窗前,望著遠方,那是南邊,過了一會兒,他才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
乾隆,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你想知道的,做兒子的怎能不告訴你。
無論如何,永璂的事情瞞不了,該辦的後事還是得辦,很快,全京城都知道了,當今皇上最疼愛的十二阿哥病逝了!所有人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