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生不畏艱險往峻峰上攀登,一路上幽草奇花,飛流銀珠,雖然累些,但是卻也十分賞心悅目。在秋雨生心裏,這些都不是他忘記勞累的原因。真正使他甘願在奇峰絕壁間艱難上進的動力,是他心中答應過妻子的承諾。
就在秋雨生艱難攀援的時候,一雙眼睛一直在注視著他。在攀援一處絕壁時,秋雨生一個不小心,手抓未穩,腳下卻適時一滑,失去支撐點的秋雨生在驚心動魄之下身子極速朝下落去。空中迅速下落的暈眩,加上一路攀援的勞苦,使他在下落的過程中暈厥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石床上。而那兩隻被他揣在懷裏的小怪鳥,這時正嘰嘰喳喳在他身上活蹦亂跳,似在高興著見到他醒來。
“原來我們都還活著呢!我記得我掉下了山崖,怎麼會在這裏呢?”秋雨生看見兩個小家夥,自言道。然後,他看向兩個小家夥問:“你們知道嗎?”
兩個小家夥聽到他這麼一問,都嘰嘰喳喳躍上他胸口,站在他胸上對他喳喳亂叫。
“嗬嗬,你們說什麼我可聽不懂哦小家夥們!”說著,秋雨生小心將兩個家夥推到石床上,自己掙紮著起身。
他環顧一下石室,除了自己躺身的石床,室中再無一物。
“走,我們出去看看,是誰救了我們!”
秋雨生知道,他從那麼高的石壁間往下落,如果沒有高人搭救,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裏。所以,他將小家夥放到地上,率先走出了石室,那兩小家夥也一蹦一跳跟在他身後。
除了石室,秋雨生被眼前的景物驚呆了。因為,他現在毫無疑問的肯定,自己已經置身於蕩石山的山頂上!隻見入眼處是遠遠的叢山峻嶺,那是自己穿越而來的地方。石室前是一個寬大的場地,場邊種著許多奇花異草,豎立著佳樹趣石。山下嫋嫋煙雲飄蕩而上,雖已絕頂之上,卻微風徐徐,不禁令人心生暖意。
“你醒啦孩子?”
就在秋雨生看得入神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自己頭頂傳來。循聲望去,便見一個白袍老道,長須飄飄,正在石室上的一塊大石上演練這一套飄逸俊秀的功夫。老道時左時右,飄忽不定,拳掌雖沒有驚雷散風的威勢,卻可招雲來風,招招都充盈著一股股淡淡的道韻。
“您是傳說中的仙道長?!”秋雨生見到眼前飄然老道,睜大了眼睛驚問。
“仙者何仙,道亦何道?我隻是一個閑雲野鶴的老頭子罷了!”老道打完一套功夫,躍下石室上的石塊,站到秋雨生麵前微笑道。
“仙人,請您收小子為徒吧!”秋雨生此來的目的就是拜師學藝,所以哪裏肯放過這樣的機會。所以,他俯身就拜倒於地。
“哈哈,孩子,你曆盡千辛萬苦,不懼莽林中的千萬猛禽走獸,無畏墜身峭壁絕崖的後果,毅然登上我這蕩石山,雖未成功,但精神勇氣可嘉!但是,你若要拜師,可先得將你的目的說來老道我聽聽方可!”老道一捋長須,看著秋雨生含笑道。
“如今天下王道不顯,天理不現,百姓實已是水深火熱,苦不堪言!縱觀各方梟雄割據為政,擁兵自重,各不相讓,彼此間常年舉替天行道之大旗,你征我討,都自言自己為民請命,實在確是踐踏生民,毀滅人倫天道之妖孽者!而今,國家昏亂不說,加之旱澇瘟疫等天災,生民已呈塗炭之象。而那些趁機作亂的邪惡者,到處為害。我的妻子,在新婚之夜被綁匪劫走,賣予一個名喚仙醫堡中一個妖醫手中,待我自毀雙眼設法混進仙醫堡找到她時,她已經被妖醫砍下四肢,移接到別人身上了。最後,她求我讓妖醫將她僅剩的一雙眼睛移接給我,我在萬般痛苦之下為求報仇雪恨,答應了她的要求。當我懷著十分傷痛的心情回到村子,卻發現自己的村子在我離開後遭遇了盜匪的洗劫,全村少男少女均未幸免於難,連我那老父慈母,嶽父嶽母,小妹家丁,也被盜匪殺害,投身火海,化作一抷焦土了。所以,我為求報仇,為求為天下蒼生掃除一些禍患,特來向仙人學藝,還望仙人看在天下蒼生的麵上,了了我這樁心願!”秋雨生拜服於地,說其傷心往事,兩行清淚禁不住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