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雲陌連忙封住他幾處穴道，替他勉強穩住體內的毒性。
“來人，快宣禦醫！”玉雲陌眉間一蹙，甩開袖擺，大步朝著外麵走了去。
玉雲陌前腳剛踏出帳營，一道暗影便閃入了其中。
見來人，南君忱皺了皺眉，凝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是平秋的手下，若非事出突然，不會貿然出現在他眼前。
“回稟皇上，皇後闖入涼州蝶陵，想要搶走花可柳體內的紫玉明珠，平秋姑娘為阻擋皇後，沒了。”
最後二字在南君忱心口顫了顫，隨著平秋的身影從他腦海之中拂過，驟然亂了心神。
南君忱按住心口，竭力抑製住體內湧動的毒，“皇後人呢？”
“皇後離開蝶陵後就不見蹤影了，派去跟蹤的人也沒有回音。”
“你先退下。”南君忱微合上眼，緩吸寧神，眼底的黑幕卻一幕幕閃過他以為自己早不記得的畫麵。
兩名個子相當的小童規規矩矩的站在他的身前，身上的傷痕未愈，眼底柔軟的溫順中泛著複仇的戾氣。
“屬下平秋，屬下平阮，見過主子。”
“規矩可記住了？”說話的少年眸底是與年齡渾然不符的沉著肅穆。
“自然，平阮全都一字不漏的記下來了。”名喚平阮的小姑娘眨巴著眼，眉眼間是甜甜的笑。
平秋欲攔，卻已經晚了一步。
少年無奈何的歎了一口氣，“入夜後去領罰。”
平阮無辜的瞪大了眼，忽的想起了那條自己最不喜歡的規矩。
和主子說話，不得喜、怒、哀、嗔……
“姐姐，人生來不就是有喜怒哀樂的嗎？為什麼我們不能？”少年前腳剛走，平阮便癟著嘴像平秋抱怨道。
平秋連忙捂住了平阮的嘴，低低訓斥道，“規矩是主子立下的，我們自然得守。以後不許再叫姐姐，否則叫其他人聽見，你又免不得一頓罰了。”
平阮怏怏的垂頭喪氣，沒有再吭聲。
剛走過轉角的少年搖著頭離去，無奈之至。
畫麵一轉，叫平阮的小姑娘已經初長成，十四五的豆蔻年華，一身輕功了得，總愛趁著練功之餘，躍上枝頭遠遠看著他，唇角眉梢渾是笑意。
一日，他正巧無趣，拾起一粒石子彈過，把她從樹上打了下來。
“過來！”見她想要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他厲聲喚道。
“唔……”平阮一邊揉著發疼的屁股，一邊灰溜溜的鑽了過去，端直了身體，心虛得喃喃開口，“回稟主子，我……屬下在樹上練功，並非刻意偷懶。”
“你師傅誇你有習武天份，你近日可有用功？”他淡然問道。
平阮受寵若驚，唇畔笑起，又急忙止住，“是師傅教得好。”
“我認識一善奇門異術的女子，你可願跟她學？”他瞧著她的模樣，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便驀然將剛想到的事問了出口。
他知她時常偷穿色彩明豔的衣裳，偶爾隨他出行時看見塗脂抹粉的女子也總會多看兩眼，她生性叛逆，喜歡華容絕豔，若是離府跟著那人，倒能如她所願。
玉雲陌連忙封住他幾處穴道，替他勉強穩住體內的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