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迎春懷裏玩的直樂嗬的蘇蘇,越發黯然,悄悄撇了撇嘴,臭小子,那可是我媳婦,賴在人家喜歡懷裏,太不隻羞了。

“嗯,想來林姑父也不會亂來的。”迎春笑道。

迎春真心為林黛玉高興,那邊賈府知道這個消息,王夫人愣是撕裂了繡帕。自打四皇子登基後,王夫人就跟林如海提過親事,還拿賈母說話,可那林如海倒好,愣是不肯答應,說是不幕賈府富貴,呸,看來,他這是瞧不上賈府呢。那定安王府再好,跟皇上也隔了一代,哪裏比的上她的元春。若不是看在林如海如今官拜一品,且家裏就林黛玉這麼一個女兒,她才舍不得委屈自己寶玉呢。

然而,她看不上林黛玉是一回事,可林如海憑什麼看不上她的寶玉。

等等,再等等,如今皇上登基,過些日子,等元春封妃,一切都會好的。

新皇登基,告天祭祀後一個月,新皇大封後宮,原四皇子妃為皇後,四位側妃,為如妃,嫻妃,德妃,淑妃,幾位庶妃也封了嬪,獨賈元春這個庶妃為貴人,不說賈元春如何不滿委屈,隻王夫人知道後,也大失所望。

王夫人寢食難安,心裏總是想不明白,等得了皇上恩典,入了宮,見著元春,直接不滿的問了出來。如今的賈元春可不是當年的賈元春。

前世,新皇登基本就有些巧合,接手後,又是一堆爛攤子,不得不靠著後宮嬪妃娘家消除異己,其中靠著賈元春幹光了二皇子殘留的親信。因此,縱是不喜歡賈元春,皇上麵上帶她也寵愛萬分,一度將皇後給比了下去。

然而,今生,皇上早早就清楚了異己,雖未弄死二皇子等人,但也被看在眼皮子底下,翻不出什麼浪花來。謀劃了十年左右,不說京城,就是最南邊也掌握在他的手裏,其中定安王世子就是皇上的人。

因此種種,皇上並沒有高看賈元春半分,更因前世的事,對她多有抵觸,封了貴人,還是皇後提的意。然而,賈元春想的卻是,定是皇後在皇上麵前進了讒言,不然,怎麼就她分位這般低,這日後,她還要怎麼做人。

賈元春心中憤恨,隻覺得皇後見不得自己貌美,有才情才故意刁難,雖憤恨,但也有些小得意。等王夫人入了宮,從賈元春這邊得了這個說法後,心裏也舒暢不少,讚同道,“娘娘說的不錯,不說你的家世,就你這才情樣貌,這宮裏有幾個比的上,那皇後娘娘若不是命好,如今能有這麼大榮耀,也不瞧瞧自己模樣,一天到晚板著臉,一點兒女人味都沒有。且看她如今囂張,日後還不定如何呢。”王夫人好一番咬牙切齒,母女倆這才舒服。

“母親說的是,如今我為貴人,宮裏少不得打點一二,不然,隻怕被人踩高捧低。日後女兒風光,定不忘母親大恩。”賈元春笑著說道。四皇子府邸管理森嚴,對賈府的事兒知道的並不多,當初賈母的私房銀子被偷,鬧的有些大,她還是知道的,別的卻不大知道。這會兒見了王夫人,少不得要些銀子,上下打點。

此話一出,王夫人頓時為難起來。

賈府,已經入不敷出好些日子了。

第88章

賈元春提到銀子,王夫人立馬為難起來。

賈母病倒在床,大房與二房又鬧的不可開交,自己的私房銀子又被那些鬼魅給偷的一個不剩,賈政是個靠不住的,早與她分床,最有作為的寶玉,如今還小,思來算去,也就隻能靠元春這個閨女。

“娘娘有所不知,如今,府裏日子也不好過,老夫人一病,那大房就鬧的不可開交,府裏的錢財全被大房給摟了去,若不是因著娘娘有大運,隻怕,這會兒二房早被趕出榮國府了。”王夫人自然不敢跟元春說實情,隻能將所有責任都推給大房。接

元春掃了眼王夫人,皺眉道,”荒唐,老夫人尚在,大伯竟做這般不孝之事,也不怕禦史直諫聖聽。母親再如何良善,也不能被這般欺負。鳳丫頭呢?女兒記得,那是個最規矩不過的,且與母親關係交好,就沒幫著母親一二。莫不成,欺負我二房無人?”

大房可沒一個成器的,這會兒不巴著他們二房,竟敢鬧什麼分家,竟是連她這個娘娘也不放在眼裏。

王夫人聽元春這般說,自是抹了抹眼淚,一臉痛心道,“我的兒,你哪裏知道,這人心易變,鳳丫頭早就不是當年的鳳丫頭了,她如今隻跟大房一條心,哪裏還記得我這個姑媽,她如今隻幫著邢夫人算計我這個姑媽,隻恨母親識人不清。”接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隻將責任全部推給大房王熙鳳等人。

銀子,有的,不過那是大房,他們二房的都被算計過去了。

“放肆,大伯父如今是越發不像話了,一個大男人被個女人管著,也不怕旁人知道了笑話,不怕丟了賈府的顏麵。大伯母不過是個繼室,竟是挑著伯父與父親兄弟不和,堪稱不賢,這樣的人,怎配做一家子主母,也罷,本宮這就書信一封給大伯,讓他好好管管,切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弄的兄弟隔牆,讓老夫人寒心。等回了府,母親也跟鳳嫂子說道說道,等我有了大前程,總不至於忘了她的好。”賈元春板著臉,這話說的還真有幾分氣勢,王夫人見她這一身貴氣,臉上笑開了話,疊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