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姓祝的,怎麼也比外人要強,加上祝明義和祝合月待合歡看起來倒真是極好,合歡也從未說過他們半點不好,且也極其喜歡粘著堂兄堂姐,程氏便放心了許多。
但是剛剛合歡的一句話,叫程氏意識到,祝明義他兄妹二人都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從其的小孩子了,他們心裏若藏了什麼私心,長此以往,又如何能防得住!
程氏拍拍合歡的手:“你別傷心,娘再細細問問你堂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娘跟你說,今日可有人來瞧你了,你見了必定高興,好孩子,快去前麵的小花園裏瞧瞧是誰在等著你呢。”
祝合歡用手指頭也想的出來,是誰在等著自己。
必定是她的“言初哥哥”,上一世的她,最喜歡的就是趙言初,第二是祝明義和祝合歡,再往後才是爹娘和親哥哥。
想到這,她都想抽自己幾巴掌!
祝合歡沿著樹蔭走到前麵的小花園裏,祝家的小花園建在一片湖泊旁邊,湖裏養了一片荷花,雖然不大,但是也已然盛開,荷葉的清香被風徐徐吹來,那湖邊正立著一個俊秀。
趙言初穿一身石青色湖綢素麵直裰,立在那裏身姿如鬆,聽見腳步聲立即轉頭過來,嘴角一抹淡笑。
他家雖也富裕,但是比起祝家來說,算是差遠了。
因此,他小的時候,趙父便時常叮囑要他對合歡好些,將來若是與合歡成了親,家裏的生意可就有指望了。
但實際上,他不喜歡合歡,這個女孩子,美則美矣,毫無靈魂,除了吃就是笑,其他的什麼都不會,跟祝合月比起來差得遠了。
祝合月雖然容色不及合歡,可一雙眼睛極為動人,欲言又止的樣子,如風中泣露,讓人想捧起來細細憐愛。
趙言初淡淡說道:“合歡,我來尋你,是要與你商議五日後去參加合月生辰宴的事宜,到時我來接你同去,也免得你無人照拂。”
看著他像是填公式一般地關心自己,合歡笑了:“多謝趙公子關心,我爹娘自會帶我一起同去,想必是不需要您來接我同去了。”
這個沒有頭腦的嬌小姐不是應該會高興的語無倫次嗎?竟然會拒絕自己?
趙言初笑了:“那你可莫要後悔。”
祝合歡拂袖,走到湖邊采了一支盛放的荷花,輕輕把玩:“我從來不為不值得的人或事來後悔。”
趙言初覺得合歡變了,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裏變了,隻見她玉麵清妝,嬌俏動人,與手裏的荷花似乎在爭奇鬥豔,偏偏那荷花似乎還不如她容顏動人。
“我不知你在說些什麼胡話,既然你不需要我來接你,那到時候你可要向伯父伯母說清楚,是你拒絕了我。”
趙言初說完轉身就走,他早就對合歡沒有耐心了,何況他們已經定親,憑著趙父和祝父的交情,若是他沒有什麼大錯,這樁親事是板上釘釘了。
可今日不知道為何,他走了之後,覺得心中一陣煩躁,趙言初安慰自己,一定是因為天氣太過炎熱,他得趕緊去珍寶齋去取為祝合月做的生辰禮。
合歡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可沒有時間應付這個虛偽的人。
合歡知道,祝合月此時必定是恨透了自己,她不如趁這次祝合月的生辰宴,給祝合月的親事推一把力,叫祝合月與那賭徒孫士韜趕緊地成為一對鴛鴦,也好打包一塊兒弄死!
想到孫士韜,合歡捏緊了帕子。
祝家有的是錢,她隻要拿錢出去,自然肯效力的人一大把,很快,蓮心就把帶去辦事的人帶了回來。
“小姐,我們找到了孫士韜了,是在賭坊找到的,給了他一大筆錢,他原本與祝合月就是定了親的,自然一口答應了了!”
合歡喝了一口茶:“找幾個漂亮的窯街兒,要潑辣些的,備著留用。”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