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見那人熟悉卻又略顯青澀的側臉，心裏驀地一抖，纖細的手指一個不小心折斷了一朵新開的綠菊。
蘇音忍不住喃喃地說道：“碧如，你不知道，世事無常啊。若是想保護好我娘和我，還是得靠我自己想法子，否則，旁人的榮耀，可都是靠不住的。”
碧如歪著頭想了想，這才說道：“五小姐，奴婢覺得，您跟姨娘一直都不出門，老爺和夫人自然也不會想起來你們，既然您是老爺的女兒，那麼也就是夫人的女兒，不如您對老爺夫人表示些孝心，想必夫人也是會很疼您的。”
蘇音微微咬住嘴唇：“可是，我能如何去表達我的孝心？我根本就不是老爺夫人的親生女兒，不過是個跟我娘借住在這裏的人……”
碧如指指她手裏的綠菊：“奴婢聽聞，這是夫人最喜歡的綠菊，小姐您何不親手剪幾支綠菊插到瓶子裏給夫人送過去呢？”
蘇音原本暗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當晚，合歡剛洗完澡換上衣裳，就見小丫頭匆匆地來了：“小姐，夫人頭痛發作，您快去瞧瞧吧。”
合歡一怔：“怎的又忽然頭痛發作？”
“夫人愛花，老爺特地著人去幾千裏外尋了兩盆極其名貴的綠菊，夫人一向都十分愛惜，今兒就端到院子裏曬曬太陽，誰知道，被五小姐帶著丫頭碧如全給剪了插到瓶子裏，還說是送給夫人略表孝心。五小姐向來都跟琉璃心似的，夫人怕她多心也沒敢如何說她，便也收下了，等五小姐走了，這才說自己不舒服。五小姐知道了，以為夫人怪她，在自己院子裏哭了起來，夫人聽說了就頭痛了起來。”
這都是什麼事兒！
合歡趕緊地趕去了程氏所居的聽雨堂，卻見祝明義已經在床邊伺候，正在喂程氏喝藥。
祝明衍站在一邊，微微握著拳頭，顯然有些不高興。
合歡瞧見了，趕緊上去笑著說：“二堂哥剛從外地回來，也該好生歇息才是，娘，我來喂您吧。”
祝明義剛剛說了許多熱情的話，這才搶在祝明衍前麵給程氏喂藥，此時見合歡來了，趕緊地說：“合歡，這都是小事，我也是伺候慣了的，你若是得空，擰一條毛巾來，給二嬸敷著。”
他之前的確經常來伺疾，時常親手喂程氏喝藥。
合歡沒有再反駁，擰了條毛巾遞上去，好在程氏開口：“明義，好孩子，你出去小半個月了，趕緊回去歇著吧，這裏有你大哥和四妹妹，也是無事的。”
祝明義眼神黯了黯，但是很快就浮起一個笑容：“那侄兒明日再來看您。”
等祝明義一走，祝明衍就趕緊上來說道：“娘，您如此頭痛已經多久了？”
合歡見祝明衍如此問，趕緊說道：“哥哥，娘的頭痛已經有差不多兩年了，此前也因為頭痛，在信裏講過，希望你可以回來一趟，你難道是沒有收到嗎？”
她一直都懷疑是不是信出了什麼問題，否則祝明衍不會不回來。
她瞧見那人熟悉卻又略顯青澀的側臉，心裏驀地一抖，纖細的手指一個不小心折斷了一朵新開的綠菊。
蘇音忍不住喃喃地說道：“碧如，你不知道，世事無常啊。若是想保護好我娘和我，還是得靠我自己想法子，否則，旁人的榮耀，可都是靠不住的。”
碧如歪著頭想了想，這才說道：“五小姐，奴婢覺得，您跟姨娘一直都不出門，老爺和夫人自然也不會想起來你們，既然您是老爺的女兒，那麼也就是夫人的女兒，不如您對老爺夫人表示些孝心，想必夫人也是會很疼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