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捧來一件蕊紅繡刻絲瑞草雲雁廣袖雙絲綾鸞衣，伺候合歡換上，這才說道：“小姐，表少爺已經在外頭等您了，奴婢請他進來，他也不進來，看上去怪怪的。”
合歡一頓，便知道有些不正常，程紹雲哪一回來找自己不是興高采烈地直接進了院子的？
她小時候就知道程紹雲是程氏的侄兒，待自己分外親切，如祝明衍一樣，因此她對程紹雲也一向和氣，當真處的跟親兄妹一樣，現下是怎的回事？
合歡嫋嫋婷婷走出來，看到程紹雲時嚇了一跳：“表哥，你怎的瘦了這樣多？”
程紹雲不自在地笑了笑：“瘦了精神些，合歡妹妹，今日天兒還是冷，叫丫頭再給你添些衣裳吧。”
合歡見他關心自己，不由得暖心一笑：“我裏頭穿了狐狸皮做的夾襖，暖和著呢，表哥莫要擔心。”
她今日有要事要做，必然不會叫自己凍著。
程紹雲與合歡共乘一輛馬車，全然不似從前那般言笑晏晏，氣氛一度沉默。
合歡心裏詫異，但也不知道該怎的問，便努力笑道：“表哥，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過年你沒有回程家，卻也不來家裏吃飯，一個人在外麵孤苦伶仃的，我都擔心死了。”
程紹雲心裏一酸，但卻也多了一絲溫暖，他從懷裏掏出來一包杏子桂花糕：“不說我都忘記了，我給你帶了杏子桂花糕，是新出的吃食，那杏子醬酸甜可口，不少大家小姐都喜歡，我想著你也必定喜歡，大表哥整日讀書不出門，想來也沒有人想著買給你吃，你可要嚐嚐？”
合歡接過來一紙包的糕點，心裏高興極了：“表哥，你待我真好！我聽爹爹說，你不願意去京城，還想留在揚州？不如你也一道去京城吧，大家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程家的人不會去管程紹雲，而程紹雲心太實，自己一個人在揚州，也不知道會如何。
程紹雲卻笑了，他伸過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合歡的頭發：“我不對你還要對誰好呢？也隻有你擔心我了。我畢竟是程家的兒子，若是程家出了事情，我還是要回去的，揚州離程家近，若是我去了京城，凡事也就不方便了。我就不去了，你在京城要乖乖聽姑父姑母的話，若是……若是他們給你許了親事，你就答應了下來。”
他心裏如同被刀子割了一般，他願意陪著合歡一道去京城啊！
隻要合歡願意，他去哪裏不成呢？
可是他不配，他身份低微，哪裏配得上娶合歡！
合歡麵上羞紅：“你又亂說！沒有的事！”
說著，她打開杏子桂花糕，吃得嘴巴裏酸酸甜甜的，嘴唇上也沾染了糕點粒兒，看上去宛如一隻小饞貓。
程紹雲眼睛裏如一汪湖泊，藏著看不見的情緒。
揚州本就風景秀麗，亭台樓閣處處端立，如今正月十五，更是大街小巷都掛滿了燈籠。
出來玩的年輕公子小姐多，賣東西的商販也就多，程紹雲前去買了兩隻紙糊的麵具，給合歡一隻，自己也戴一隻，兩人沿著歡笑的人群一路往前去。
蓮心捧來一件蕊紅繡刻絲瑞草雲雁廣袖雙絲綾鸞衣，伺候合歡換上，這才說道：“小姐，表少爺已經在外頭等您了，奴婢請他進來，他也不進來，看上去怪怪的。”
合歡一頓，便知道有些不正常，程紹雲哪一回來找自己不是興高采烈地直接進了院子的？
她小時候就知道程紹雲是程氏的侄兒，待自己分外親切，如祝明衍一樣，因此她對程紹雲也一向和氣，當真處的跟親兄妹一樣，現下是怎的回事？
合歡嫋嫋婷婷走出來，看到程紹雲時嚇了一跳：“表哥，你怎的瘦了這樣多？”
程紹雲不自在地笑了笑：“瘦了精神些，合歡妹妹，今日天兒還是冷，叫丫頭再給你添些衣裳吧。”
合歡見他關心自己，不由得暖心一笑：“我裏頭穿了狐狸皮做的夾襖，暖和著呢，表哥莫要擔心。”
她今日有要事要做，必然不會叫自己凍著。
程紹雲與合歡共乘一輛馬車，全然不似從前那般言笑晏晏，氣氛一度沉默。
合歡心裏詫異，但也不知道該怎的問，便努力笑道：“表哥，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過年你沒有回程家，卻也不來家裏吃飯，一個人在外麵孤苦伶仃的，我都擔心死了。”
程紹雲心裏一酸，但卻也多了一絲溫暖，他從懷裏掏出來一包杏子桂花糕：“不說我都忘記了，我給你帶了杏子桂花糕，是新出的吃食，那杏子醬酸甜可口，不少大家小姐都喜歡，我想著你也必定喜歡，大表哥整日讀書不出門，想來也沒有人想著買給你吃，你可要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