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舒吐吐舌,好像玩過火了,她追出去,那人已經沒影了。
收拾完東西,她躺在床上想起蒙戈有氣發不了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這人生氣的時候是這樣啊?跟個孩子差不多。
想著想著,她又有些擔心,睡前的玩笑好像太過分了,蒙戈會真的生氣嗎?
就在夏安舒輾轉難眠之際,蒙戈又破門自己熟門熟路的鑽進了她的被窩。
夏安舒一見到他像個熊一樣鑽進來,又忍不住笑問,“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舍不得。”蒙戈大動作的翻過身來,將她緊緊樓在懷裏,還在她頭上親了十分響亮的一口。
夏安舒湊在他耳邊說,“不生氣了?”
“生氣。”惡聲惡氣的回答。
夏安舒咯咯笑個不停,眼見他又要惱了,才急忙收住,輕聲道,“我走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蒙戈沒說話,抱著她的手卻一再收緊,說明他有聽到。
“不許看別的姑娘。”
“好。”
“也不能背別的姑娘。”
“好。”
“要記得記得每天想我。”
“好。”
夏安舒知道在她說了自己可能會變心的前提下,還要求蒙戈守身如玉有多麼不可理喻。
但之前還被她那番話氣走的男人,此時沒一點異議的答應下來了。
她消停了一會兒,瞧瞧將手伸進他的胸口,微涼的手一碰到蒙戈的肌膚,他身上的肌肉猛然收緊了。
夏安舒甚至感覺他不受控製的抖了一下。
她又想笑了,她也笑出來了,“幹嘛?”
黑暗中,她笑著問。
蒙戈黑著臉將她作亂的手從懷裏掏出來,“你幹嘛?”
“幹。”夏安舒道。
“嘶.......”
蒙戈倒吸了一口氣,愣了好一會兒,才在她的後臀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你從拿來學來的?”
夏安舒自己頭腦一熱,對蒙戈說了葷話。說完之後,也覺得臉熱得厲害,太沒羞沒臊了。
慢慢想,她還有些擔心蒙戈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孟浪?
她埋頭在蒙戈懷裏,一動不動,裝死。
她消停了,蒙戈倒是被她一句話勾起來了,心裏身子都燥得厲害。
他放在夏安舒後臀的手捏了捏,又似乎覺得不妥,極快的收了回去。
他來,隻是想最後摟著她睡一晚。單純隻是睡一覺,什麼也不做。
這樣,以後她若是遇到比他更加合心的,也能跟另外的人在一起。
夏安舒肩膀突然輕微抖起來,蒙戈隻以為她舍不得離開,難受哭了,一時,他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若是自己的處境再好一點,他心愛的姑娘就不會這麼傷心了。
她不是個愛笑的姑娘,但性情溫和,人很好。
別的小姑娘,遇到一點事就哭哭啼啼的。但她很少哭,兩人認識了這麼多年,他見她哭泣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
她總是笑吟吟的做著自己的事情,讓自己的處境更好,改變自己的生活,讓身邊的人過得愉快。
這一別,她的心還不知道會不會變。若是變了,那麼就是另外的人擁有她的美好了。
他想著這些,眼睛漸漸紅了,是怒的。光是想象她往後可能變心投入另外一個人懷抱的樣子,他就嫉妒得眼紅,就想殺人。
他以前老聽老人說過,這人殺生作孽多了,這心智就不能由著自己,變成嗜好見血的魔頭。
自覺這樣的自己太多危險,蒙戈收回了發散了思緒,將頭埋進夏安舒的頸間,忍受著心口鈍鈍的疼。
他想說點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說什麼呢?
讓她留下來?讓她放棄家人和富足的生活跟自己去那山裏蹉跎一輩子?不可能。
他歡喜她,就隻想將這世上最好的東西捧到她麵前,由著她一樣一樣的挑選。而不是在就這麼兩個好壞一目了然的選擇中,選擇這個壞的。
或者自己跟著去?那也不行,誰都知道,平州那邊隨時都有可能會反撲,他們隨時可能會以此為借口過來殺人報仇。
大羅山的人本都是一些不想受戰火紛爭牽連的人,是他把人帶到這裏的。他就有責任對大羅山的人負責。
還有吳奶奶,吳奶奶年事已高,還不知道能活幾個年頭,老人對他的好,他都記得,他還想給老人家送終,一走了之怎麼能行?
懷裏的人發出了聲音,似乎有些不對勁。
蒙戈顧不得自己的傷心,將她的頭捧起來。
......
這人哪裏是在哭,她在笑,剛剛的動靜是她憋笑弄出來的。
夏安舒看著蒙戈便秘一樣的臉色,笑得更厲害了。
蒙戈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摟著她的手在她腰上掐了一下,“笑什麼?”
夏安舒“哎呦”一聲,扭著腰部躲他,“掐疼我了。”
“我沒用力。”蒙戈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手卻在她腰間輕揉起來。
夏安舒的眉眼又彎了起來。
蒙戈沒好氣的問,“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