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花苦笑:“車禍。他和幾個朋友自駕車出來玩,找熟悉當地的向導,我正好在街頭賣花,擊敗一夥搶活的,陪他們轉了兩天。其實我對禾口盆地不大熟,琢磨反正沿公路走,沒啥大不了,誰知會出車禍。如果不來禾口,陸明或許不會死,禾口路況不好。”
這番話杜鵑聽明白了,雖然她沒見識過八~九百年後的車,宋代的馬車也是車,馬驚了,車翻人受傷甚至送命的事同樣會發生。於是皺眉道:“看樣子陸兄屬孤魂野鬼。怪了,他又不像驍騎將軍那樣占了山頭做強盜靈,地府怎麼不收他?細想想,從古到今孤魂野鬼不知多少,我疑心地府沒準比咱們的官府還黑。”
挑花對鬼毫無好感,撇嘴道:“也可能地府完全不像人間傳的那樣,所謂的‘三界循環’是做買賣,挑精揀肥,弱靈不要,隻要強靈。”
羽欣一聽,馬上想到人間相傳陰間路上要“買路財”,忙問:“陸兄方才沒提到家人,是孤兒麼?那他死後有沒有人替他燒紙錢?”
挑花眨了下眼,搖頭道:“我不過是他們雇的導遊,隻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是不是真名都不清楚。那時代家庭關係遠沒有大宋密切,孩子大了出去工作,若隔的遠,一年甚至幾年難得回一次家。還有父母離異的,離婚很平常,父另娶娘再嫁,關係就更淡了。遇喪事簡辦,都是火化,一把火燒成灰。似陸明這種死在外地的,若有家人,家裏領回骨灰盒,可能去公墓買塊地下葬,也可能不葬;可能燒紙錢,也可能不燒。反正燒不燒都那麼回事,人死化靈,要一堆紙灰幹什麼?又不是晶石。”
杜、賈皆不能接受後世的殯葬觀,杜鵑橫了丫一眼:“紙錢有沒有用,你如何曉得?到了藏霞觀問一下觀主,請觀主替陸兄做場法事。”
羽欣點頭:“無崖子道長是得道高人,請他幫超度孤魂再合適不過。多燒些紙錢,在哪兒都是有錢好辦事。”
挑花無可無不可:“好罷,陸明一命嗚呼,與我沒能耐替他們指一條坦蕩大道有關,權當賠罪。有件事更緊要,七少爺怎麼看陸明?”
羽欣沉吟了一下,言:“屬弱靈是可以肯定的。我雖希望他能順利去地府,實話實說預後不良,怕是做下仆都沒誰要。倒是驍騎將軍,地府即招攬他,肯定有好著落。花兒,陳將軍死去幾百年了,早已改朝換代了,守哪門子江山?他的執著隻會苦了自己,對他的下屬也無益處。老子說的好,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挑花敷衍道:“是啊,強者在哪兒都有地位。我是問你對陸明的品性怎麼看?”
羽欣遲疑,才認識,怎麼下斷語?這不是隨意侃侃,依稀關係陸明的未來。
某丫不高興了:“你是不是覺得他靈弱,品性如何不緊要?這世上小人物陰倒大人物的事比比皆是,尤記得七少爺說怕了家裏丫頭。”
挑花苦笑:“車禍。他和幾個朋友自駕車出來玩,找熟悉當地的向導,我正好在街頭賣花,擊敗一夥搶活的,陪他們轉了兩天。其實我對禾口盆地不大熟,琢磨反正沿公路走,沒啥大不了,誰知會出車禍。如果不來禾口,陸明或許不會死,禾口路況不好。”
這番話杜鵑聽明白了,雖然她沒見識過八~九百年後的車,宋代的馬車也是車,馬驚了,車翻人受傷甚至送命的事同樣會發生。於是皺眉道:“看樣子陸兄屬孤魂野鬼。怪了,他又不像驍騎將軍那樣占了山頭做強盜靈,地府怎麼不收他?細想想,從古到今孤魂野鬼不知多少,我疑心地府沒準比咱們的官府還黑。”
挑花對鬼毫無好感,撇嘴道:“也可能地府完全不像人間傳的那樣,所謂的‘三界循環’是做買賣,挑精揀肥,弱靈不要,隻要強靈。”
羽欣一聽,馬上想到人間相傳陰間路上要“買路財”,忙問:“陸兄方才沒提到家人,是孤兒麼?那他死後有沒有人替他燒紙錢?”
挑花眨了下眼,搖頭道:“我不過是他們雇的導遊,隻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是不是真名都不清楚。那時代家庭關係遠沒有大宋密切,孩子大了出去工作,若隔的遠,一年甚至幾年難得回一次家。還有父母離異的,離婚很平常,父另娶娘再嫁,關係就更淡了。遇喪事簡辦,都是火化,一把火燒成灰。似陸明這種死在外地的,若有家人,家裏領回骨灰盒,可能去公墓買塊地下葬,也可能不葬;可能燒紙錢,也可能不燒。反正燒不燒都那麼回事,人死化靈,要一堆紙灰幹什麼?又不是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