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別提多聽招呼,立馬停步,縱身躍上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榕樹。
尾巴緊隨而上,伴蟻聲:“恭送華衫!”
說華衫就是華衫,綢緞料,送衫者挑花童鞋。
她哪來的綢緞衣?絕對不是在船上偷的,那些山民百姓不可能擁有華衫,兩個秀才倒是有,卻是男衫,身材也不對,不合杜鵑穿。這是她從韶關帶來的,擱在簍子裏,先前劫匪往行舟上竄時,她趁眾人不注意將隨身簍子沉江了。之後丫往水裏竄,因簍子重,怕從大蝦們眼皮下帶走被發現,隻順手撈了個小包袱,雖說濕透,區區衣衫以她的功力一烘就幹。
看小養母套上中規中矩的衫裙,丫悄聲誇讚兼檢討:“人靠衣裝,娘穿這一身才正點。多虧娘有遠見,花兒錯了,現如今在飛霞山最不能扮的就是貧苦百姓!”
杜鵑笑領誇讚,歎道:“咱們是隱居了一年還是十年八年?怎麼江湖風氣全變了,大俠朝不識武功的農婦下手,名門正派叫沒出師的弟子上陣!”
挑花冷笑:“隻有更無恥,沒有最無恥,管那些瘋子幹嘛?瞧,我在水裏揀到的。”
丫手裏是一顆雞蛋大小的晶石,品相上佳。
杜鵑喜上眉梢,這地頭說是離飛霞山還有三十多裏,那是指飛霞山主峰的碼頭。水路彎彎繞,飛霞七十二峰,此地已屬飛霞山區,即飛霞山大有可能真的產晶石。
開心歸開心,老江湖識輕重,她沉聲道:“莫忙著揀,又沒人跟咱們搶。過去三裏地我藏了些東西,山裏行事穿衫裙自纏手腳,咱們先換身短打行頭。”
杜鵑的愛好是亂藏東西,日子一長,能記準的阿米豆腐。挑花不敢信她,笑道:“不必舍近求遠,我藏了東西在渡口,一會去拿。”
杜鵑詫異,雖說飛霞山等同她們的地盤,但地方太大,這個野渡應是頭回來吧?
挑花嘿嘿笑:“水底下,船靠岸時藏的。”
杜鵑會過意,本地人出門習慣背筐子或簍子,她扮成走路都喘氣的老太婆,簍子自是由“孫子”背,隻是簍子打眼,拿回來的可能性太小。
於是她搖了下頭:“怕是已被眼利的撈走了。”
挑花笑道:“若真有這麼眼利的,先前就不是阻住娘,會先撈簍子。便是有人心眼多,想等眾人散了再撈,那也不打緊,個把人咱們還不能悄悄收拾?也就耽擱一會功夫。”
丫沒估錯,確實用不著等多久——渡口在低處,被杜鵑穿雲破霧之聲吸引來的豪雄們從山上望向渡口,一眼便能看清隻餘一夥快死的青雲派女弟子,壓根沒人往渡口去。
莫怪他們冷漠,老話說人走茶涼,都當白奇已經死了,巴結武功低微的白靈有何用?別被沾上脫不了身。什麼宰了杜鵑有“十萬倆賞銀”,很多人猜是虛的,青雲派原就沒富名,便有些家當,也十之八~九被白靈敗光了!
自從她當上掌門,廣收天下孤兒,來者不拒。一人一天哪怕隻喝一碗粥,年餘下來多少?現在可不是太平年間,北方戰事加各地災情,孤兒遍地。
杜鵑別提多聽招呼,立馬停步,縱身躍上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榕樹。
尾巴緊隨而上,伴蟻聲:“恭送華衫!”
說華衫就是華衫,綢緞料,送衫者挑花童鞋。
她哪來的綢緞衣?絕對不是在船上偷的,那些山民百姓不可能擁有華衫,兩個秀才倒是有,卻是男衫,身材也不對,不合杜鵑穿。這是她從韶關帶來的,擱在簍子裏,先前劫匪往行舟上竄時,她趁眾人不注意將隨身簍子沉江了。之後丫往水裏竄,因簍子重,怕從大蝦們眼皮下帶走被發現,隻順手撈了個小包袱,雖說濕透,區區衣衫以她的功力一烘就幹。
看小養母套上中規中矩的衫裙,丫悄聲誇讚兼檢討:“人靠衣裝,娘穿這一身才正點。多虧娘有遠見,花兒錯了,現如今在飛霞山最不能扮的就是貧苦百姓!”
杜鵑笑領誇讚,歎道:“咱們是隱居了一年還是十年八年?怎麼江湖風氣全變了,大俠朝不識武功的農婦下手,名門正派叫沒出師的弟子上陣!”
挑花冷笑:“隻有更無恥,沒有最無恥,管那些瘋子幹嘛?瞧,我在水裏揀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