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苦笑:“我也是昏了頭,做岩聖醫的弟子有什麼不好,別人求之不得。”
杜鵑已無此憂,誰都知道醫者最好從小培養,故此岩姑收羽欣為徒的念頭並不強烈,對杜鵑更是老早放棄,這幾年倒是變著花樣打挑花童鞋的主意。
無崖子的話觸著挑花的逆鱗,丫兩眼一豎:“人各有誌,本丫頭的理想是當米蟲,才不要苦死苦活行醫!特麼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遲,治的還是江湖匪類,那些人死光死盡才叫天大的好事,利國利民利本丫,本丫頭能翹著腳睡個安穩覺。”
無崖子冷笑:“他們是匪類,你是什麼?若非你倆專朝江湖人下手,人家會盯上你們?我就搞不明白,以你們的身家早就能過安穩日子,還要撈撈撈!連人家一塊隨身玉佩也不放過,金大俠的冷香玉你們是不賣的吧?敢問一塊玉能吃還是能穿?”
杜鵑叫起撞天屈:“誰拿了他的玉佩?這是栽贓!那個好~色之徒,天曉得把佩玉送給了哪個粉頭,硬往鵑兒頭上栽!”
無崖腳丫子不信,但捉賊拿贓,沒證據奈何不了小鵑兒,一時氣的心肝疼。
挑花渾不在意,趁他不備抓住他手中劍的劍柄,“咣當”一聲抽出來。
但見一道紫金光柱衝天而起,旋即被靜室之頂的七隻棱鏡反擊回來,一室七彩光華流動,劍嘯聲聲震耳,似欲騰空而去。
無崖子神色大變,急從丫手裏搶過劍,朝自己的手臂刺去。
血光一閃,劍嘶微斂,無崖子“噌”地還劍入鞘,額角滲出汗珠。
杜鵑扮出長輩麵孔,訓導:“花兒,劍不是可以褻玩的!有的劍不飲血不還鞘,這柄劍就是這種德性,故此娘沒將它賣了,省得害人。”
無崖子凝神道:“此劍至陽,不適合女子用。鵑兒,你說句實話,到底哪來的?它看上去不大像凡間之物。”——不出鞘不知道,一出鞘他便感應到此劍正在形成器靈,凡劍有這種造化的鮮見。就算有,也不該分明是至陽至剛之劍卻通體一股陰惻惻的味兒,好似鬼族之物。
杜鵑撓了下腦袋,翹唇道:“別說,還真不是人間物!卻不是我騙來的,是賺來的!當時一幫夷商招娼伶上船飲酒取樂,我混在裏頭彈琴助興,他們得了趣,讓我在船上任選一樣寶物。滿船都是從古墓裏盜的東西,重的要命,分明是耍我玩兒,如果我真的是一個弱質纖纖的琴伎,連這柄貌似輕巧的劍都拿不起來。那些夷商不過是一幫過客,早就不知道飄洋過海跑去了何處,是否還活著都天曉得,便是有天撞大運撞上,他們也不會知道盜墓賊是從哪個墓盜的。”
無崖子臉色變得難看之極:“明知是墓中物你還敢要!幸虧這些年劍藏在觀中,不然你有九條命也死翹翹!”
杜鵑微怔,急問:“會不會給觀裏帶來不妥?”
挑花怪笑,拍爪道:“那就拿走,正好送給七少爺!他那一身陽氣,絕對壓得住此劍。他又最是大方喜歡物歸原主,沒準哪天遇上原主,又結下一段佳話。”
他不由苦笑:“我也是昏了頭,做岩聖醫的弟子有什麼不好,別人求之不得。”
杜鵑已無此憂,誰都知道醫者最好從小培養,故此岩姑收羽欣為徒的念頭並不強烈,對杜鵑更是老早放棄,這幾年倒是變著花樣打挑花童鞋的主意。
無崖子的話觸著挑花的逆鱗,丫兩眼一豎:“人各有誌,本丫頭的理想是當米蟲,才不要苦死苦活行醫!特麼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遲,治的還是江湖匪類,那些人死光死盡才叫天大的好事,利國利民利本丫,本丫頭能翹著腳睡個安穩覺。”
無崖子冷笑:“他們是匪類,你是什麼?若非你倆專朝江湖人下手,人家會盯上你們?我就搞不明白,以你們的身家早就能過安穩日子,還要撈撈撈!連人家一塊隨身玉佩也不放過,金大俠的冷香玉你們是不賣的吧?敢問一塊玉能吃還是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