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色道:“為了獎掖學童,淳化鄉風,本人擬與諸位鄉賢相約:使老有所養、幼有所依;青年男女成婚給嫁娶錢,鰥寡再行嫁娶亦給半份嫁娶錢;守望相互,貧疾相顧,以延福澤。”

底下的鄉紳百姓聽到張雷的這番話都驚訝起來,到是之前就知道底細的張家人一臉淡定的微笑,在眾人看過來時或撫須頷首,或用手摸了摸頭上的珠翠,都是一臉的自豪驕傲。

“張大郎,你這話是真的?可怎麼執行呢?”底下一個竹山村的老住戶忍不住揚聲問了起來。

張雷笑道:“錢財方麵大家不用擔心,”他朝崔瑛的方向拱手一禮,“先生出一頃上好的水田以及紙坊裏三成利錢,小生家裏出一頃上好的水田,並兩頭犍牛和農具若幹。如今隻需要各家派個主事兒的到我爺屋裏把章程定下來就成,咱們以後就按這章程辦,我們說到做到。”

有這一說,本來隻是來吃場喜酒就要走的附近鄉紳也不走了,直接在村民家裏賃了一間屋稍做休息,而村中各家則奔走相告,各派了一人到張家堂屋裏商議這個約定。

等諸人坐定,崔瑛清咳兩聲,站起身來說道:“瑛自幼年流落自此,有賴各位鄉鄰扶持,這次借小徒冠禮,想為竹山村長久發展做些謀劃。”

“原來是崔縣尊的主意,那更沒得說,您怎麼說,咱們怎麼做。”

“對,您說就是。”

“在下畢竟年輕,對世事的了解不如諸位鄉親,”崔瑛輕鬆地說,“老話講三個臭皮匠還能賽個諸葛亮呢,大家一起出出主意,總比我們師徒拍腦袋瞎想要強!”

“那也成!”眾人紛紛應和。

“不過有幾條原則咱們得說好,”崔瑛見大家情緒都很積極,便也有話說話,“頭一條,國大村小,村約不能大於國法。”

“這是自然!”

“第二條,救急救窮不救懶,村裏不留不勞而獲的人。”

“這是必須的。”

“第三條,村約定好的賞罰要各家輪流選派人執行,不許一家賴在任上不下來。”

“這……沒必要吧,”村民們瞄了瞄旁邊的張裏正一家,“張裏正挺公正的,張家兩個兄弟也都是正派人,咱們信得過。”

“咱們這村約是要為孫子後代考慮的,”張雷特別主動地說,“爺爺和爹肯定不會出問題,就是到我這一輩,小子也自己能管住自己,但小子還沒成親,可不知道我的兒子會是什麼德性,有些防範總比之後落得個魚肉鄉裏,祖宗蒙羞的下場要好。”

“老夫也是這樣想的,”張裏正斜了斜自己的兩個兒子,“我那孫兒是個好的,但我這倆兒子就是屬石頭疙瘩的,心眼子也一般,什麼事都靠他們倆,嗬嗬……”

張雷他爹和他叔麵上一紅,卻也不做反駁。

當初這個輪流的提議,兄弟兩人是不滿意的,不是說想什麼歪心思,而是覺得不被信任。然後就被他們的爹張裏正給懟的啞口無言,如何幫忙納糧,如何分配徭役,如何分水,如何分肥,事兒多著呢,都由著這兄弟倆,還真夠戧。兄弟倆被他們的爹給訓啞了,這時候連頭都沒抬。

他正色道:“為了獎掖學童,淳化鄉風,本人擬與諸位鄉賢相約:使老有所養、幼有所依;青年男女成婚給嫁娶錢,鰥寡再行嫁娶亦給半份嫁娶錢;守望相互,貧疾相顧,以延福澤。”

底下的鄉紳百姓聽到張雷的這番話都驚訝起來,到是之前就知道底細的張家人一臉淡定的微笑,在眾人看過來時或撫須頷首,或用手摸了摸頭上的珠翠,都是一臉的自豪驕傲。

“張大郎,你這話是真的?可怎麼執行呢?”底下一個竹山村的老住戶忍不住揚聲問了起來。

張雷笑道:“錢財方麵大家不用擔心,”他朝崔瑛的方向拱手一禮,“先生出一頃上好的水田以及紙坊裏三成利錢,小生家裏出一頃上好的水田,並兩頭犍牛和農具若幹。如今隻需要各家派個主事兒的到我爺屋裏把章程定下來就成,咱們以後就按這章程辦,我們說到做到。”

有這一說,本來隻是來吃場喜酒就要走的附近鄉紳也不走了,直接在村民家裏賃了一間屋稍做休息,而村中各家則奔走相告,各派了一人到張家堂屋裏商議這個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