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2 / 3)

“請問,朱先生……今天你有新的問責嗎?”

好像丈夫罪狀被一條條列出來似的,趙敏頭腦混屯了,手腳冰涼了,不服氣的對孫素芳搖頭。孫素芳抄起高跟鞋跟往鐵茶葉箱上一敲:

“嘭!”

朱良臣不由脖子一縮,發了嗯嗯聲,用手比劃,表示耳病犯了,聽不見。跑錯了該采訪的門頭?有的來人疑惑了,比利時記者的聲音又響起來:

“論解放思想,啊!山水難描,難描你無畏的風采……”

一付手捏著事理的邏輯鏈的談判者架勢,他淡然的說:

“我呀,是無畏——妥協派……”

聽孫素芳又一聲幹咳,他就不再開口了,歉意的點著頭,場麵冷寂下來。幸好事前他有了少許的準備,一按錄放機,播放已經在網上廣泛流傳的一段視頻錄音替代自己說話:

“對於財產收入申報公開機製,高級官員強烈抗拒,以消極怠工、政局癱瘓來對待;在內部申報時,上海官員,90%擁有一千萬以上的資金,廣東官員,99%擁有一千萬以上資產,如公開,勢必會被社會各界追擊……”

這幫客人一走,響起了朱良臣的愜意的巴掌,又是笑:

“啊——敷衍!不能不敷衍啊!”

兩個女人應聲出了起居室,同一時間撲過去,哇的擁抱了朱良臣。其中味兒,有似像是擔心孩子的糟說又惹麻煩,這次給予褒獎的意思是:

唔,收斂一點才好。

一會兒,朱良臣去了茶館,悶坐著歎氣:

“唉……”

騷娘們的溫柔勁兒遭男人的隔厭,其婆婆媽媽氣散發著對男人社會心的輕蔑和遏製是一個因素。趙敏在香港學習時,孫素芳與他又有過同居,卻不肯與他打結婚證,總說:你買不起汽車,我怎麼嫁給你。一旦他與趙敏結婚了,孫素芳又鬧神經似的纏上他,還幾次偷偷地把他招到她家裏*。想起這些事,他心裏對自己說:

“日子,比過去寬裕了。房子也已經裝潢了,老婆脾氣不好,誰叫你圖她年輕漂亮呢?不得再有婚外性,該收斂的是貪女色。切記!切記!”

眺望著窗外的夜景,一汪湖水映入眼簾,他的心變得歡快起來,暗暗祈禱了,祈求心兒呀,如湖中的冷月。

也在這個時候,趙敏在家裏打電話給市長夫人査豔紅,嘴唇哆嗦著說起困擾。査豔紅哩,比她更了解更信任朱良臣似的,曾經像大姐嗤笑沒見過世麵的妹妹一樣說過她:“嘻嘻,你夫妻倆呀,一個玩思想,一個玩禸體。”這天一聽她說丈夫是一個混子,至多算一個溫和自由派,呀!從不惹事的,便嫻雅的一笑,說了一些讓她放寬心的話,還說:

“嗬,我理解你喲。亂象煩心,人人都像是掐掉頭的蒼蠅哦……”

這番話,從市長夫人嘴裏吐出來,她就好像拿到了一張政府證明,證明她丈夫不是壞人。她亂蹦的心兒,慢慢平靜下來了,含著內心的感激笑說:

“哈!査大姐啊!謝謝你的理解,謝謝你給我的安慰。”

作者題外話:為管束丈夫朱良臣的社會活動,趙敏拉丈夫的舊情人做了同盟軍。

咖啡廳拾遺

漸漸的,査豔紅成了趙敏的熱心話題。

“盡管你對査豔紅的丈夫魏市長看法不好,可她卻沒忘記早年你對她的好啊!”一次,聽老婆這樣,朱良臣淡淡一笑:

“嗯。”

她呀,多少有點懊悔自己的疏忽,一直沒有報答過你,心裏實在有愧,趙敏說到這些時,巴望丈夫突然爽快說:嘿,別提啦,放心吧!我很快就會修複與她丈夫魏市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