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助你把生意做大。”
“謝謝,隻是我呀,無心做大。”
“你唱點什麼吧。”
査豔紅臉龐上笑出兩個漂亮的酒窩撩起朱良臣一直在逃避的渴望了,看著她眼睛說:
“唱什麼哩,你嗓音好呀,柔美,磁性的……你唱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於是,査豔紅拖了一個長聲:
“啊——”
試過了喉嚨,唱了幾句流行的,停下,想了想,又唱:
“汾河流水嘩啦啦①……”
朱良臣開懷一笑,說:
“喲,歌詞我記不得了。”
査豔紅坐起來,把歌詞說了一遍,又唱,看朱良臣激動的也坐起來,說,那,我唱一句,你唱一句吧,於是,兩人對唱起來,這是一首充滿了農民的豐收喜悅的歌曲,高亢嘹亮,婉轉,洋溢著土地的韻味。唱著唱著,査豔紅眼淚水噗噗落下來,說:
“我倆第一次對唱這首,是在哪一年?……嗯,你上大學的那一年……”
這一句,讓朱良臣沉睡的記憶猛的醒過來了。
那一年,査豔紅的姐姐邀約了朱良臣,還有十幾個男女老同學去郊遊,査豔紅也跟去了。當時,全民都被文革的腥風血雨搞昏頭了,政府年年月月天天鼓動人民搞階級鬥爭。年輕人,深層的逆反心理都很重,缺吃少穿,也沒有什麼娛樂可以宣泄情緒,當走到二裏半的清水濠岸邊時,有大膽的人提議朗誦當時已經被打倒批臭的郭小川的詩,可有一個瘦小膽小的害怕了,戰戰兢兢的笑說這詩人的詩呀,如,山中的老虎呀,美在背;樹上的百靈呀,美在嘴;咱們林區的工人啊,美在內,等等,散發著腐朽的資產階級情調,如果我們中毒了,怎麼去解放受苦受難的台灣人民,怎麼去解放全人類?再說,如果有人打黑報告上去,我們所有的人都會受批判,甚至坐牢呀。一陣長時間的沉默,有人咳了一聲,唱起在那時也被視作有反動情調而禁唱的老歌:汾河流水嘩啦啦……,隨後群情勃發,大家一齊唱了,唱完後,誰提議,由唱得最好的朱良臣和査豔紅對唱一把吧,這兩人對唱之後,大家都鼓掌了,叫他們再唱,不過,在那種大家邊走邊玩的行進中,這兩人遠遠的落在後麵了。適逢上遊的洪水衝下來了,水,一會兒,就漫過腳脛,膝蓋,査豔紅就大叫:
“朱哥哥!抱我。”
朱良臣就抱起了査豔紅,暗戀這朱哥哥有一年了的査豔紅覺得幸福極了,又唱起來:
“汾河流水嘩啦啦,”
朱良臣接唱:
“陽春三月看杏花。”
査豔紅唱:
“待到五月杏兒熟,”
朱良臣接唱:
“大麥小麥又揚花。”
不覺間,在水漫到朱良臣腰時,査豔紅愈發柔情的唱:
“九月那個重陽你再來,
黃澄澄的穀穗好像狼尾巴。 ”
朱良臣唱聲高亢了:
“九月那個重陽你再來,
黃澄澄的穀穗好像狼尾巴。”
想到這裏,朱良臣說:
“喔,是的,是在洪水中對唱的。那當兒,你把我抱得死緊的喲。”
“不,是你臉緊緊貼著我的臉。”
“哪裏呀,是你嘴蹭著我的鼻子。”
“是嗎,不過,當時,你,你吻我了,吻了足足有一天一夜喲。”
看著已經是滿臉酸酸淚水的査豔紅,朱良臣一呆,隨後,兩人都大笑起來。
“沒超過十分鍾,我吻你。可你幹了什麼好事?”
“我忘記了。”
“你罵:小調皮!小調皮!我就用指甲掐你脖子,而你就在我嘴唇上落下你的吻,一連三個吻。”
“是嗎?”
“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