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3 / 3)

“我的男人……”

而這男人心頭的熱情稍有退卻,便對老婆趙敏交代說:平民不可以對權貴有什麼幻想的。査豔紅所愛的,是她初戀情結中的他,隻把他當成不涉世事的性伴侶罷了。跟他玩玩床上的戲,浪漫了一下,一旦她將填補空虛的對象做一調整,他這個半老頭子就會比腳丫還臭了。還半認真的要自己和趙敏與査豔紅的貴族生活適時的隔遠一點。趙敏笑著拿拳頭捶他,搖頭說:

“你心裏在發歡喲。讓你搞了這個女人,你怎麼感謝我,好……,你說的我拿筆記下,你會更加愛我。”

夕陽西下了。③③

在不遠處,有兩隻白天鵝,安安靜靜浮在湖麵上,沒有絲毫焦慮與煩躁。飛得最高,看得最遠,它們才能夠優雅地享受那份寧靜吧。査豔紅注視著水麵,有時一見水麵魚浮子一動,就叫起來。一會兒,她朗誦起一首詩,歌詠自己少女時代的愛情夢終歸實現,像是把心裏話說給白天鵝聽:

“心,不晚不早,亂如狂草,

愛,拐彎抹角,往何處跑,

——千回百繞,又回那花開千樹的懷抱。”

朱良臣聽入神了,微微一笑,手臂一展,粗喉嚨一凶:

“過來!”

震得她褲帶像是鬆垮了,折腰聳臀的一笑,又躺進他懷裏了,他一手臂就勢攏著她身子。

攏著這塊肉,他興趣一來,就帶她回租住的房間,進入她。返回湖邊,又把她攏入懷裏。她哩,仿佛與他連成一體了,眼瞄著他一手揚起、甩動釣魚杆的優美姿勢,久久注視著湖麵上連著魚鉤的浮子,一會兒,又著急了,說:

“回房間,回房間。”

他就嘴咬她下巴,說:

“騷貨,別急呀。”

不知過了多久,姑娘鄧麗娜出現在河對麵岸邊,朝他們喊:

“嗨!肚子餓了。”

依偎中的査豔紅緩緩扭頭,瞪著夢一般迷糊的眼神看著鄧麗娜,招招手。

暮色漸濃後,鄧麗娜給他們送去了礦泉水,夾肉麵包,自己也去度假村餐廳隨便吃了一點,隨後,又上了曲橋,坐下來,等他們,打起哈欠:

“嗬……”

她心裏怨自己撞上了不該撞上的。

一次,在倒爬獅房子,査豔紅和趙敏一交談,談的竟然是彼此與對方丈夫姓交的快樂,這在一般未婚姑娘聽來是齷齪的,清純、靦腆的她本能的躲開時,心兒嘭嘭亂跳,但是又很難躲的開。一會兒,她又得給隨後趕去的朱良臣上茶。當著坐在床邊的趙敏的麵,査豔紅在床上與朱良臣溫存,一邊吻著他的胸毛,用一種多少稀罕的口氣娓娓傾訴說:

“這男人動物凶猛啊!”

那種凶猛被她眼神渲染成天災似的,還按捺不住誇讚朱良臣*姿勢的優美、有力,展得開,且時間長,從不喘氣噓噓,直言他讓她嚐到了做女人以來的最大快樂,她在他麵前才感到性的饑餓,恐慌,難以自禁。趙敏掩嘴而笑,故作難堪的皺眉,仿佛朱良臣*功能很強,倒是她的不是,說:

“哦,是的,我們的男人就是這樣。你不天天給他,他就不高興。”

我們的男人這一指稱,在兩個女人各人的心上喚起因為高度私密的勾結而起的*,彼此關係變得微妙又滑稽。誰比誰更卑謙,簡直難以打分了,總之更親密了。有時候,她們綽號他:

“大卵子!”

怎麼沒有一點羞恥感哩——她們,她不懂。一方麵對趙敏產生了莫名的反感,一方麵對朱良臣也禁不住的有機會就偷偷看他一眼。天下的女人是一樣的,她想,又想象朱良臣摟抱的既是査豔紅,也是她——鄧麗娜的另一個自己。

過了曲橋橋頭,鄧麗娜悄然走近還摟在一起的兩個癡貨,隱約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