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夫人英明,考慮很周全,”魏忠信沉思的應說:
“我聽你的。”
幾天前,他叫老婆査豔紅往朱良臣的老婆趙敏店裏斡旋幾次後,送上了禮品,傳達了這個意思,政府願意資助朱良臣把茶館辦成本市招商引資的門戶茶館,並向朱良臣認錯了,還說:
“多少偏離了上麵依法維穩的精神,也是維穩強迫症惹的禍啊!”
回想到這一些,這市長又想:
“對朱良臣這種人,需要多種辦法啊。”
撥通了朱良臣手機,讀小學時跟當時的同學朱良臣打架,臉上都抓破了皮的情境又浮上心頭,卻溫和的說:
“良臣兄啊,再沒打賭了吧……”
朱良臣沒聽明白,一邊陽台上的鸚鵡一聲噓:
“又是玩虛套!”
撲哧一笑,朱良臣搖搖頭,想起在獨秀廣場上目睹的民眾對此市長的抨擊和厭惡,心想,這家夥這次虛套是啥用意噢,便說:
“那是杈棍惹的事喲,我在罵他。”
魏市長歎氣了,又說:
“當時省長啊,誤以為失業工人又示威。”
“怎麼,失業工人……有實惠?”朱良臣聽岔了,魏市長大笑起來說:
“哦,不,我今天想對你說,要保重身體。惹禍的,不單單是……還有……哈哈……”
注釋:
①,大丈夫行事,論是非不論利害;論順逆不論成敗;論萬世不論一生。係王船山名言。此人又名王夫之(1619-1692),湖南衡陽人。清初思想家。
毒蝴蝶
一個清晨,在自家附近廣場晨練後,朱良臣顯得神清骨俊,大搖大擺進了樹林,提著鳥籠遛鳥了,間歇的跟鳥對口哨。
不遠處,有好些狗在叫,隱約有男聲在竊笑說:
“神鳥過來了!那是什麼話都會說的鳥呀。”
他停住腳步,把鳥籠掛到樹丫上,豎起耳朵,聽有婦人傻笑的瞎猜說:
“這男人哩,有一次夢裏出行了,睡眼惺忪,穿一身白色休閑服,找呀找,也許聽錯了那個貴婦人說的幽會福地。哈哈……”
而鸚鵡從鳥籠探出頭也似說:
“嘻嘻……你也想掙脫?”
一種深沉強烈的茫然籠罩上他心頭,病又犯了,心裏又不由自主的說:
“不會作秀……”
在一棵樹底下坐下來,他望望多雲的天空,回想起不久前的一個傍晚。
那是在郊外,在附近散發著一股梨花香的長條凳子上,他和査豔紅相互依偎著。她轉述起鄧麗娜在浪人行故事裏對他的觀察、描述,為此,鄧麗娜在他家偷竊過他的一包資料,其中有他的家史,他早年寫的自傳,日記,等等。兩人都為鄧麗娜這姑娘的睿智精明嚇到了,後生可畏啊!他日記裏,還有不少他愛戀上她內容,如果不是鄧麗娜的偷竊,他本人倒是忘得幹幹淨淨了。
“她,左邊肩腋窩裏,有一顆黑痣,多麼美麗的黑痣啊!”她幸福的複述起他日記裏的一句話,因為下午觀摩了一個叫做水知道的科學實驗,他歎氣說:
“哎呀,水……水都知道我兩是一對夫妻了,怎麼辦哩。”
這一句話,讓兩人笑了很長時間。一會兒,他說:
“如果不同意趙敏的離婚要求,也是對她的不道德。”
“嗬,那你快一點辦啊,”她聲調裏含著一絲對方無法察覺的幸災樂禍:
“你辦過離婚,我們一同去國外發展。”
至於我離婚,我跟我丈夫提過,不過真正解決問題,隻能等時機,你別急呀,反正我是你女人了……她用這番話哄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