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
她與做市長的丈夫有關潛逃到國外之前不辦理離婚手續的約定,是絕對不能告訴他的。而他對其回避離婚事的蹊蹺,也不是沒有揣測,吻了她三下,一隻花蝴蝶在旁邊繞一下,她笑了,跑開抓蝴蝶,嘴裏朗朗不休:
“過去,
我曾為愛而瘋狂,
更為愛而悲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多少次,
在情海中掙紮和彷徨。
就象一隻迷途的羔羊,
淚水流盡也不知道,
希望到底在何方?
今天,
我終於看到了生命的曙光,
讓我尋找到愛的方向,
我要為愛重新歌唱,
讓生命的陽光,
光芒四方。”
他應聲:
“不是豬哥偏錯愛,查家小妹本多情。”
樹林裏散步了。
“蝴蝶,”他說:
“還有一種有毒的蝴蝶,在南美洲。它氣味很強,十步內可聞到氣味,夜間會循著自己的氣味回到原地棲息。”
“哦,有毒,那麼,它在林中就逍遙飛行,是吧。”
“是的。”
查家小妹本多情——他吐這一句時,眼前浮現的老婆趙敏的境界是多麼狹隘。總是對他重複——搞評論不僅僅不來錢,最終害的是家庭。既然愛上了別的男人,她要與他離婚,那隻能隨她了,見麵彼此比以往沉寂、寡言了。漸漸地,她不願為他脫褲子了。他的壓抑、失落,那在一些礙於輿論缺少自由便變得寡言的人士眼裏也常見,有時也難免不荒廢自己。無聊多多了,査豔紅轉移了他的無聊,之間的情誼、愛意始終令他心旌搖曳,也越來越難舍,使他免於呆滯,刻板,是他心靈上的蝴蝶——雖然是有毒的。
好在平時涉及社會、曆史、人文等等的,査豔紅與他的話題領域比他與老婆趙敏大許多倍,與他幾乎無話說,就好比他多了一個男友。哪怕她與一百個男人亂來過,她都敢於如實的說自己有過怎麼的、怎麼的,獨獨不敢說,也不能說自己的貪腐。
一時高興,她便撒嬌了,嫌他陪她的時間少了,不知怎麼又閑話起社會風氣,說當過一年的黨校校長的事,那個差事很無聊。對上級發下來的教材,學員們內心裏抵觸情緒很大。那都是被選拔來的官員,喜歡背地裏研究官場的潛規則,如:不要追求真理,要善於說假話,等等。又嘴無遮攔的笑說:
“民眾啊,也變得*了,應該叫停反腐,因為,那隻能延緩一種*的社會製度的崩潰。我——査豔紅,就是要腐敗!給腐敗加速度,要用腐敗摧毀腐敗的社會製度,罪不在我,而在腐敗的製度啊。啊,我說錯了,請批評包涵呀。”
她還隱晦的提到其丈夫市長魏忠信同樣也是因為看到*無法救,才選擇當蛀蟲要把這個國家蛀空,然後——跑到外國去。不無遺憾的歎氣說:
“嗨!沒有汙濁的社會染缸,一個人怎麼變成毒蝴蝶哩。”
由她倒出的並非她一個人的心裏話。
他多少有點驚詫了,陷入了沉思,隱忍著一絲憎惡、鄙視,盡量用一種客觀、平和的語氣談起他的最新博文裏引起網民熱議的中反貪腐的內容,如:房地產業,已經成為髒汙納垢的絕佳地方,成為一些貪官汙吏洗錢最隱蔽的門道,等等,她立馬覺得像是被他剝了皮,被他押上了審判台,心兒一陣亂顫,用低得他剛好聽得見的聲音惋惜的說:
“你說這些……都遲了。”
“嗯。”
她又說:
“你年輕時幹什麼事了?假如那時你就抓緊我,假如那時你就做我的丈夫,我也不回淪到……”
“是怪我!”他說,一種深深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