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得很遠的。——杈棍為此煩惱了,本要上班去的他,突然調轉方向,打車去了公園,在一排高大的香樟樹的掩映下的長木條靠椅上躺下,心身疲憊,懊惱的歎氣:
“唉!……”
他拿報紙隔麵。
在平時下午三點,在醫院專家門診部裏,他會忙著收治那些攆都攆走的強迫症病人。麵對病人時,他能自如的富有成效地實施醫術。如果他能接受他自己作為醫生對病人的告誡,那麼,他就能控製自己了。他病了,控製不了自己了。他不知道怎麼辦了,自從與趙敏發生關係後,就丟了魂。本來,經趙敏做媒,他已經與孫素芳戀愛了,也做過愛了,約定等另一處房子裝潢好就結婚,可現在哪怕孫素芳挽著他的手,躺在他懷裏,他哩,內心裏的另一個自我卻無法控製的想著趙敏,甚至在想象裏把孫素芳當成趙敏,對她說:“老婆、老婆我愛你……”,這一句話,成了他監禁自己的心理空間,和外界嚴密隔絕的符咒。如果回一個人的家裏,混混噩噩,到天明,上班,下班,情況也不會改變。什麼事,他都不想幹了。
他腦子裏老是機械的回味著與趙敏的那點事兒,是從何時開始的?某一天晚上,在小區門口附近,他看到趙敏了,迎上去笑說:
“嗨!我那兒有上好的玉米碎,你拿去喂鸚鵡吧。”
趙敏不願去他家,說:
“那,你送到良臣店裏去吧。”
早在讓丈夫朱良臣和査豔紅勾搭上之前,孫素芳舊情萌發,每天都會打電話對她丈夫說:你怎麼不死!我愛你!而三天聽不到他回電話說——我愛你,就發瘋,就砸茶杯,一邊說:再不擁抱就是罪!……。經醫檢證明,孫素芳確實患上了愛情強迫症。每說一聲我愛你,孫素芳就在想象裏替他生一個兒子,並將所設計的兒子圖片發到他電子信箱。這件事讓她很頭痛,覺得隻怪自己搶了孫素芳的男人,怕孫素芳自殺,有兩次,隻好哄著孫素芳跟自己丈夫上床了。自從讓朱良臣和査豔紅勾搭之後,為了掃清査豔紅與朱良臣關係的障礙,她已經把糾纏朱良臣的孫素芳介紹給醫生杈棍做老婆了。杈棍非常感激,可又不改私下裏一貫的堅持要與她曖昧上的姿態,她擔心自己抵擋不了杈棍的進攻的,杈棍那麼年輕有力,胖的很可愛。
他哩,騙她了,說:
“你那本美容的書在我那,孫素芳叫我親手還給你。”
她猶疑了,她剛和心上的情夫市長魏忠信幽會*回來。那魏忠信把一個女大學生的小情婦肚子搞大了,她得幫助那姑娘把孩子處理掉,還得為魏忠信再物色一個女大學生的小情婦。一會兒,她不得不跟隨著杈棍登進他家門了。不到五分鍾,她說了一聲謝謝,轉身要離開了,不料,他上前一下把她抱了一個滿懷,她掙紮著,罵他,捶打他,卻又魅眼炯炯的盯著他。他卻撲向她了,她有點惶亂了,想借故跑掉,嘴裏癡迷的罵:呸!該死的杈棍。可還是被他抱進臥室,壓在床上了,狂吻她了,他不停的說:
“我愛你!我愛你!……”
趙敏被他弄得一絲氣力也沒有了,上衣,被剝光了,扭動中翹著屁股對他,發出痛苦的呻[yín],說:
“放開我,求你了,別*我……”
可他用力拉下她的小*,將塗了刺激女性*的藥物的*插進她……她不吭聲了,*在急遽的擴張,又收縮,一種持續不斷地一浪高過一浪的性縞潮的*由*彌漫到全身,發出夾雜著哀聲的歡叫:
“你壞,你壞,……啊!*,我從來過今天的痛快耶。”
一會兒,她變得像一隻發倩的母獸了,要他用雙手揉捏她的*。
天亮後,他送這個和他摟著睡了一夜的女人出門之前,對她長跪不起了,很不舍得她的離開。
他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