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巧笑嫣然的女孩摟抱到懷裏,柳生比呂士飛快地在她的嘴角親了一口,低聲道:“嗯,是哥哥的錯,梨香不用擔心,哥哥會負責的。”
梨香抿唇微笑,然後推開兄長,躲到一邊寫心願去了,倒是讓看著她的青年好笑地搖頭。
即使是最慢的列車,從網走到知床斜裏不過是一個小時的功夫,等轉車到達了宇登呂,在溫泉民宿安頓好後,時間也還早的很,柳生兄妹沿著海岸線,徒步玩賞著知床的自然風光,就算在這荒寂淒涼的末冬,有著日本最後的秘境之稱的知床半島,仍舊是美得足令人驚歎。
“唉,我們來晚了,錯過了流冰祭。”回民宿的路上,梨香有些惋惜地歎道。
柳生比呂士攬著妹妹的腰,不掩滿心的愉快,嘴上淡聲回:“明年春假時可以再來。”
梨香怔了怔,隨即笑道:“是啊,嗯,明年來早點,我還要試一試流冰漫步……”話沒說完,被兄長輕捏了下耳朵。
柳生比呂士輕斥,語氣卻柔和溫軟:“太危險了。”
女孩討好地對兄長笑了笑,將話題引開。
遊玩了一天,到晚上,自然少不得泡溫泉了。柳生兄妹定的是溫泉包間,房間的環境舒適怡人,內有溫泉水直接引入,另有一麵朝海的落地窗,晚上泡完湯,坐在榻榻米上,全然可以欣賞到夜晚的海港與天上的星光。
浴室裏先洗幹淨頭發與身體,梨香包好濕發,裹著浴巾,猶猶豫豫地走出門。日本是個喜好泡湯的民族,她因著種種緣故,又有一些年不在國內,泡溫泉的次數不算多,十分不習慣裸體泡湯……尤其現在,她還要和兄長單獨泡在一個池子裏。前些回的經曆,都是一家人出行,然後她與媽媽單獨去女浴場的。
女孩不自在地按著浴巾,磨磨蹭蹭地朝溫泉池走去,她的哥哥已經泡在泉水裏了,摘掉了眼鏡的青年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男生——或者更適合稱為男人——的喉結無聲地滑動了幾下。待見到妹妹慢吞吞地挪步、頭快垂到地上的模樣,柳生比呂士忍俊不禁地說道:“梨香,你打算磨蹭到什麼時候?”
梨香被他這一說,倏地驚回神,隻覺自己這樣忸怩的姿態顯得別有意味……便是猛然加快腳步,三兩下走到池子前,對上那雙含著笑意又似是更具深沉的深灰色眼睛,她不由得尷尬地撇開頭,一鼓作氣地邁入熱湯裏,在離兄長有些遠的位置坐了下去。
寒冷的北方之夜,坐在熱暖的溫泉水裏泡澡,是一件極其幸福的事情。梨香漸漸拋開了拘謹,靠著水池,興趣盎然地撩著泉水,任由水珠滑過光裸的手臂。
柳生比呂士靜靜地坐在女孩對麵,看著她玩得不亦樂乎的樣子,眼神愈見柔軟。
忽覺太安靜了,梨香手上動作一頓,不自覺地抬眼看向兄長,恰恰地撞上對方凝視的目光,便是幾分赧然。她低下頭,半分鍾後複又抬起,不自在地嘟囔:“哥哥總盯著我做什麼!”
青年輕笑出聲。低沉的笑聲,是說不出的磁性動聽,在這樣的情境裏,讓聽到的女生忍不住地臉紅耳赤了。
別扭了的梨香,掩飾般地撩著水,朝對麵撒去。柳生比呂士的回應是直接起身,走到妹妹的身旁坐了下來。
女孩愣了一下,隨即咕噥道:“哥哥幹嘛靠這麼近,很擠的……”~思~兔~在~線~閱~讀~
“梨香太害羞了。”男人含笑的嗓音帶著一絲調侃,“哥哥又沒對梨香做什麼壞事。”
做……什麼壞事?梨香隻覺這話很古怪,古怪得她不敢深入思考,手上不由得又掬起一捧水,朝兄長臉上潑去,做完後,又立刻心虛地想要逃開,卻猛地被人攬住了肩膀,上身歪倒過去,直接撞到對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