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燕長鋒找他主要是想查看昨天晚上攝像頭拍下的內容。因為那一個無線視頻攝像頭的信號接收距離有限,所以燕長鋒把信號接收機設在周先生家裏。
周先生打著哈欠,睜著朦朧睡眼打開了門。他看到燕長鋒紅腫的眼睛,憔悴的容顏,不由地大吃一驚,“你怎麼了呢?是不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隻是監視了一個晚上,有點累罷了。”燕長鋒無意向周先生解釋太多,疾步走向放在客廳角落裏的連著接收器的筆記本電腦,打開錄象記錄,查看了起來。
令他震驚的是,他快進到淩晨零時五十分的錄象上,發現攝像記錄上,根本沒有任何的人影!“難道那真的是一個鬼影?”燕長鋒的心收縮了一下,再往下看去。錄象記錄中,一個片段引起了他的注意:淩晨五點十分時,一隻黑貓從602房裏鑽了出來。但奇怪的是,看不出有任何人為它開門的痕跡。“難道它是和那透明人一起出來的?”
燕長鋒點起一支煙,在嫋嫋升起的煙霧中,一種熟悉的感覺穿透了他的骨骼,攥住他的心。他知道,那是麵對死亡時的感覺。
十三
周先生不安地問燕長鋒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燕長鋒疲憊地搖了搖頭,告訴他說,一旦發現602有任何的異樣,務必立即通知他。周先生滿口應允了下來。
燕長鋒從周先生家裏出來,感覺整個大腦都一片混沌。他靠在扶梯上,閉眼稍微休息了會,暗想昨天晚上所見到的那身影,會不會自己太疲累的緣故,所出現的幻覺呢?
懷著這樣的念頭,當經過602房時,燕長鋒忍不住又多看了它一眼。也許是因為太累,人感覺遲鈍的緣故,這次燕長鋒沒有絲毫異樣的發現。他懨懨地出了6門,來到步雲花園的花圃。清晨花草的清香讓他的精神為之一振,他忍不住地多盤桓了會兒。
就在他坐在石凳上,陶醉地嗅著大自然的氣息時,突然聽到半人高的萬年青後邊傳來對話聲。初始他以為就是鄰裏們的早起問好,沒有太在意,但聽著聽著,開始覺得不對勁,於是豎起耳朵認真聽著。
卻聽得一個中年男子抱怨的聲音:“老劉,我求求你真的快點把那房客趕走吧,否則再這樣下去,我們全家都沒法子再繼續住在步雲花園了。”
那個被稱做老劉的人說:“哎呀,王生,不是我不想趕他,而是我現在根本就不敢進602,每次進去的時候,我都有一股陰森寒冷的感覺。尤其是他家的黑貓,那一個眼神哪,根本就不像是貓的,而活像是有個人藏在裏麵似的。我都還巴不得你可以把他趕走呢。”
“但不管怎樣,人是你招進去租的,你總得想辦法把他攆走。”
“唉,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搬進去住的。你應該知道的,我本來租給的是一個小姑娘,據說是暨大的研究生。可是沒過多久,有一個天我上門收房租,突然發現那小姑娘不見了,變成了是他住在裏麵。我本來以為是小姑娘把房子轉租給了他,但後來看看不對,那小姑娘的東西都還在哪,但就是人不見了。問那家夥,他也不回答,隻管翻著一對白眼看著我。不過他房租倒還是付得很及時,所以我雖然納悶,也就沒有再多問。但從半年前,他好象變得越來越怪異,每次我上門收房租時,都可以看到他屋裏亂七八糟的,好象是經曆過一場打鬥似的,而且他的眼睛血般的紅,嚇得我心驚膽戰的,總懷疑我多說一句話,他就會像狼一樣地把我給撕了。所以我都已經兩個月沒有上去收房租了。”
燕長鋒按捺不住心中的驚喜,繞過那叢萬年青,來到對話的兩人麵前。王生是一個為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老劉則是個頭發略微斑白的老者。燕長鋒與他們打了個招呼,開門見山地問那老劉,“請問老伯,你剛才說的那房客是不是叫蘇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