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懂得軟弱哭泣,就不知道掌握自己的命運。”燕長鋒邊說邊在房子裏搜索了起來,很快,他從廚房拎了一把菜刀出來。
蘇陽以為燕長鋒要對他下手,驚恐地叫了起來:“你要做什麼呢?”
燕長鋒沒有理他,拿著刀對準木門間的縫隙,用力地砍了下去,無奈那刀又鈍又鏽,而門又堅硬無比,沒砍幾下,刀口就翻卷了起來,而大門卻安然無恙。
“你這樣隻是浪費精力。”蘇陽有氣無力地說:“還是省省點力氣吧。我們都已經半天沒有吃飯了,而在這屋子裏除了一點水外,不可能再有任何的食物。除非我們可以像原始人一樣,吃老鼠蟑螂。可那樣又能支撐幾天呢?”
燕長鋒橫了他一眼,提著菜刀又進廚房去了。不一會兒,他從廚房裏探出頭來,對蘇陽大喝道:“快點過來幫忙!”
蘇陽以為燕長鋒找到了一線生機,精神一振,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奔向了廚房。
進了廚房,蘇陽看清了燕長鋒的用意:他將衣服脫了下來,在水盆裏浸濕了,纏在窗戶的兩根鍍鋅管上,打了個結,再用一根棍子夾在衣服中,繞了兩個圈,仿佛是一個扳手。燕長鋒朝蘇陽招手了一下,“過來搭個手,把這窗柃弄彎,我們就可以鑽出去。”
一聽可以出去,蘇陽頓時來了力量,他與燕長鋒分立在棍子的兩邊,一個用力往外推,一個死命向下拉,但任憑兩人用盡吃奶的力氣,鍍鋅管竟然沒有一點要屈服的架勢。
燕長鋒喘著粗氣,放棄了用力,“媽的,這鍍鋅管應是加了硬幣或者灌了沙子。”
也許是因為絕望讓人放棄了掙紮,蘇陽倒表現出出奇的冷靜,說:“也許這就是宿命吧,我們就認了吧。”
燕長鋒卻不會就此認命,他走出廚房,挨個房間地查找可能用得上手的工具,如大鐵捶、斧頭之類的大家夥,但整個房子裏,除了那些家具外,再找不出任何大型的東西,唯一的收獲就是找到了一支蠟燭。
蘇陽目光呆滯地看著窗外的夕陽被黑夜一點一點地拽進了地平線內,再沒有遺下半點的光明,以一種空洞的聲音說:“天黑了。”
燕長鋒像是聽到了死亡詔書一樣地全身血液為之一凝。看著蘇陽那佇立窗旁的身影,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晚上蘇陽站在窗戶邊喃喃念詞的恐怖一幕,頓時,恐慌跟夜色一樣,包圍了他的周身。他後退了兩步,顫聲問道:“你沒事吧。”
蘇陽緩緩地轉過身來,詭異地笑著:“我怎麼會沒事呢?”
黑暗中,燕長鋒隻看見白森森的牙齒閃耀了一下,就像叢林裏的野獸遇見獵物一樣的目光閃爍,心狂跳了起來,“你想做什麼?”
蘇陽“嘿嘿”地一笑,說:“找點吃的啊。”
燕長鋒第一反應就是人肉大餐,胃頓時翻滾了起來,“你想吃什麼呢?”
“有什麼就吃什麼呀,哪怕是老鼠都行。”提到老鼠,蘇陽突然靈光一閃,大叫了起來:“有了,我想起來了!”
燕長鋒膽戰心驚中,“你想到什麼了呢?”
蘇陽興奮了起來,“地窖,地窖!朱素奶奶說過,這房子裏有個地窖,地窖裏有糧食。太好了,我們終於有得吃了。”
燕長鋒快要跳出胸腔的心終於安穩了下來,“還好,他還是正常的,沒瘋。”他長出了一口氣,問道:“那地窖在哪裏呢,我們剛才沒有發現啊。”
三十八
“是啊,它究竟在哪裏呢?”蘇陽也陷入了困惑之中。
燕長鋒深吸了口氣,問說:“你能確定那一個地窖真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