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打聽的可是朝廷大員,而且還有邊境的事情,距離現在的時間還這麼長,所以——”
陳牧嘴角提起一抹弧度,也沒有多廢話,直接拿出了十兩銀子。
看到銀子,三孔眸中立刻露出一抹狡黠的光,剛要抓過來,陳牧直接躲過了他的手。
陳牧手掌微微用力,銀子上留下了幾個淡淡的指印。
三孔不禁苦笑,“貴人,您這是——”
把銀子丟給了三孔,說道:“這是定金,三天後我再來,就在這裏,你打聽到了有用的消息,我就把剩下的錢給你,如果沒用,那你就別指望拿到錢。”
這三道指印就是為了震懾三孔,這種人太油滑了,如果真的奔著黑自己的錢去的話,憑借他對於鬼市的熟悉,陳牧也無法找到,他也不能為了區區十兩銀子把鬼市翻個底朝天。
三孔看著銀子思忖片刻,然後伸出了兩根手指,“二百兩,我敢保證幫你打聽到全部的消息,如若不然,這十兩銀子我都退給你,但我需要二百兩。”
陳牧想著李氏給他的三百兩,著實有些心疼,不過這銀子畢竟也是用來打探陳家的事情,也不算虧,隨即點了點頭。
三孔也是鬆了一口氣,“那好,三天後,還在這裏見。”
他是走了,可陳牧今天主要的目的還沒有達到,至於要打聽陳玄策的事情,也是看看日後能不能幫上陳家什麼。
陳牧的這個便宜父親就是個純粹的武夫,雖然已經到了七品武者境界,但對於官場的事情完全就是個門外漢。
本身按照陳玄策對於他的那個態度,這種事情陳牧完全可以不管的,但想想李氏,陳牧還是無法狠心。
另外還有一點,這個大唐帝國的律法重罪也是要連坐的,萬一這個武夫一個不謹慎在被人算計了,到時候他也逃不了幹係。
朝堂也暗地流血死人的戰爭,就算這個大唐不是陳牧所了解的那個大唐,但隻要是在這種封建集權的統治下,在這朝堂之上,就逃不過黨羽之爭,明爭暗鬥。
陳玄策十五歲就戰場了,別看他隻是從二品的兵部侍郎,可明著來就算是當朝的太尉也要給他三分薄麵。
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陳牧雖說沒見過陳玄策幾麵,但這識人的本事從來都是一種天賦。
相比於三年前,在見到陳玄策的時候,明顯是心事重重。
陳風天賦斐然,而他自己已然被變相逐出了陳家,唯一的憂思,也就來自於這朝堂之上了。
陳牧知道,這一切的根源就來自六年前突然被召回。
突厥節節敗退,大唐將士勇不可當,這位聖人隻要不是腦子壞掉了,就不會臨陣換掉其中一位主將。
那剩下的就隻有一個可能,誰跟這位陛下說了什麼,或者說這位陛下通過某些事情看到了什麼,不敢在放陳玄策在外麵了。
曆朝曆代,武將是最不好當的,文人之過在一張嘴。
武將之過多數都是欲加之罪,這種罪名統一的表現都是功高蓋主。
韓信,嶽飛,年羹堯都是這裏的典型。
雖然三者所表現出來的性格和選擇不同,但無一不是功高蓋主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