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
同福客棧之中,孫文祿再次將杯中清茶一飲而盡,那愜意的樣子真當是毫無憂色。
而不同於孫文祿的成竹在胸,始終守候在一旁的徐斌則是猶如百爪撓心一般,滿臉的不自在。
“那個......孫、孫前輩!師父和鍾師兄都出去好久了!”
徐斌的本意是想要提醒孫文祿,都這個時辰還沒回來,咱是不是應該去尋人幫忙?
但話到了嘴邊卻是改成了隱喻。
“嗯?”
放下茶杯的孫文祿瞥了一眼麵色焦急的徐斌,隨即笑道:“你個小猴子還挺有孝心!不過老夫還是之前的那句話,放眼整個大奉,能同時殺了院長與崇霄的人還沒生出來呢!所以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吧!
況且要是他們師徒二人都解決不了,那麼我這把老骨頭就算上去也是白送。”
雖然徐斌前一段時間白日裏都在哈佛後山修行,並且也與王有為師徒二人接觸頗深,不過徐斌也僅僅隻是知曉鍾崇霄是四品武者,王有為則是三品強者,但對於這個世界的武力值徐斌仍舊還是知之甚少,所以趁此機會他便對著孫文祿道:“那孫前輩,聽你的意思,我師父與鍾師兄也是這大奉數一數二的高手了?”
“數一數二?”
將剛剛端起的茶杯再次放下,孫文祿若有所思的道:“不能說是數一數二,但你師父也算是能夠排進前十了!”
“前十?”
聞聽此言的徐斌有些失望,但他隨即又問道:“那鍾師兄呢?”
“若是大奉戰神鍾崇霄能夠排進前二十,不過今日的崇霄,勉強可以擠進前五十吧!”
“怎麼還倒退了呢?我可聽說鍾師兄已經自軍部退下來好多年了,就算是沒有長進,可也不能退步吧?”
“這個事情你得問你師傅還有崇霄,老夫倒是不好多言!”
“哦!”
見孫文祿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徐斌也沒有再糾纏,而是轉而問道:“那鍾師兄是四品,師父是三品,孫前輩您呢?”
“我?”
孫文祿也沒有想到徐斌竟然將話題引導了他的身上,故此有些嗤笑道:“我要說我不入品你信嗎?”
“不入品?那不是跟我一樣,連九品都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徐斌不僅一臉不信的樣子,眼眸的深處更是透露出了濃濃的擔憂。
畢竟之前孫文祿還信誓旦旦的保證,無論任何人襲殺,他都能夠帶徐斌從容離去,可這會卻又說自己不入品,這當即讓徐斌對自身處境是否安全產生了前路未卜的驚恐。
也是看穿了徐斌的想法,孫文祿一巴掌拍在了徐斌的頭頂嘲諷道:“無膽,鼠輩也!”
雖然話中意思是不滿於徐斌的表現,但孫文祿還是出言解釋道:“我大奉修行者主流為文武,
武道九品為武徒,力過五百,奔若快馬,八品為武夫,橫刀立馬,可生血氣之力,七品為武師,若無天資,既無資源,武師便是凡品的極限,於一縣之地開館授徒,了此殘生。
而七品之下皆為凡品武者,七品之上才是武道坦途,六品當立意,立武道坦途之基,五品為鍛體,成銅皮鐵骨,四品為藏念,主在修身養性,藏胸中之意,三品為見神,意為健身不壞。
除武道之外便是文韻,
文韻者得天獨厚,聖人言行謹記於心,九品為童生,能讀能寫,八品為貢生,眼明手快,七品為院生,心為玲瓏,可當立命。
立命之意同武者六品,皆是以身作則,立後世之心。
文韻六品為君子,得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之意,五品為德行,此道一開當為國為民,敢言不正之風,敢爭不世之意,四品為夫子,有教無類,若入朝為官可任一部魁首,最後則是三品院士,可繼聖人之德行,先賢之大道,當為一朝宰輔。”
這一番介紹算是讓徐斌開了耳目,不過在聽完孫文祿對文武之道品級的講述之後,徐斌仍舊有所不明。
“武者九品?文韻九品?可孫前輩你剛剛無論是文武皆是說到三品為止,三品之上呢?難道沒了?”
“沒了?嗬嗬......”
飲了一口清茶潤喉的孫文祿再次道:“怎麼可能沒了,隻是三品之上,無論是文武還是諸子百家,都是今朝無人罷了。
據說武道的二品名為真我,意為真我在胸,破滅世間一切虛妄,一品為不滅,比之五品修身強過百倍。
而文韻的二品名為合道,可臨聖賢於身,一品為載道,文以載道,可開創一脈之先河。
至於其他諸如道家的內丹、天師,佛教的羅漢、果位,聖教的天使、生子這些都與文武二道一樣,僅僅存在於史冊之內。”
“除了文武一道之外還有其他修行方式?”
“何止是其他!想我人族當年百家爭鳴,何等的壯觀,何等的大氣!隻不過再璀璨耀眼的人物也抵不過歲月的洗禮,一些才情驚豔之輩,尚隻發出了一瞬間的璀璨明光便已然隕落,直至今日,我大奉拿得出手的也就隻是文武之道,其他無論是道家,佛家,聖教乃至是魔教,既然能夠自亙古的長河之中流傳下來,自然也有它的獨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