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一份工資,但是他隻想做些能做的事情,就比如說在父親被煤火烤的汗流浹背的時候,傑克可以用毛巾幫他爸爸來擦幹。

那些營養藥片也都停止服用了,傑克之前身體被調養的已經算是不錯了,所以就騙爸爸說他身體已經好了,死活不再肯吃藥。

久而久之,就連真正發病的時候,傑克也能想出辦法躲開父親的視線,找個地方偷偷地深喘幾口氣來緩解。

而那位疲勞的父親已經沒有多餘精力再去辨別這些話的真偽了,十分簡單的就相信傑克的話,並且為此而感到欣慰。

這平靜的生活就一直持續到了五歲那年,五歲的某一天,父親忽然在工作的時候咳了好多血,然後暈了過去,把傑克和車長都嚇壞了,立刻送去了醫院。

但醫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用‘肺病’這樣籠統的詞彙來下了診斷,並強調說傑克爸爸最好脫離這樣的一種工作崗位,不然對身體的危害是極大的。

父親當然不會同意,傑克還沒有決策權,但是車長卻用這個理由把他的父親辭退了,因為車長害怕這是個傳染病,在那個時候,人們所知的那些傳染病總是多少和肺有些關係的。

這嚴重打擊了傑克爸爸的精神,並且因此而倒在床上一病不起,開始哀歎著這悲苦的命運,甚至開始不斷的向傑克道歉,沒有給他一個好的生活。

傑克一點也不覺得怨恨,反而擔心爸爸的身體更多一些,但他說不出什麼,隻能盡量安慰,並且出去撿垃圾來換些錢財。

那時候收垃圾的人看他人小,總是故意少給他錢,傑克也沒辦法,因為他想不出其他的出路。

但這樣的努力仍舊沒有挽留住父親的生命,還沒過兩個月,父親就去世了。傑克甚至沒有錢去給爸爸請個牧師,隻是用家裏所有的積蓄,甚至賣掉了家裏的桌子和床,買了塊便宜的棺木,尋了塊土地,請了幾個便宜的工人,將父親下葬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傑克難受的抽了幾口氣,我看他神情間掩不住的痛苦,就摸了摸他的頭頂,攬住了他的肩膀,“已經過去很多年了,親愛的。”

“......恩。”傑克勉強應了一聲,然後靠在我的懷裏,久久都沒有說話。我知道他還沒有說完,但現在我更希望他能休息一會兒,就低下頭,吻住了他幹燥的嘴唇,輕柔的嘬了幾口。

傑克緩慢的回應,並且纏綿在我的嘴唇上不願意鬆開,我知道他是在尋求一種幫助,所以就由著他在我的呼吸中去依賴。“別離開我好麼,希恩?”傑克虛弱的說道:“我是說,那種方式的離開。”

這讓我頓時心驚肉跳的看了他一眼,慌亂地以為他知道了什麼!但立刻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傑克不可能知道,除非他是神,或者有和我同樣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