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俊輕笑點頭,一抬手,灰衣弟子和藍白條紋弟子四散開來,使用符咒、法寶,生生在林子裏做出一個靈陣。看著他們行動起來有條不紊,何必無聲地歎了一聲。
五行八卦旗在陣法中間,童俊帶著夏玲玲和阿刀走到陣法中間,笑看何必:“何先生和雲小弟請了。”
何必一聲不吭,從自己的乾坤袋裏抽出一件白氅,兜頭蓋在雲蔚身上,伸手將人拉住,一起走進陣眼。
看到何必拿出的大氅,童俊眼神稍稍變了一下,心中對這個看起來剛煉氣入體的人是這個劍修徒弟的事情稍微有了那麼一點認可。
對於突然出現在秘境周圍的何必雲蔚兩人,童俊心中懷疑不亞於夏玲玲,隻是沒表現得太清楚而已。如今對方兩人都跟自己一起進入秘境,童俊心裏自然也是有打算的。
何必金丹初期一眼能看穿,那個雲蔚剛剛煉氣入體,似乎很一般。可如果放他們在秘境之外遊蕩,誰知道他們會做些什麼?
修真之人,本就逆天而行。與其放任,童俊更想要將人掌控在手中身邊。
何必與童俊站了個對麵,一手執劍,一手拉著老實披著大氅抱著蛋的雲蔚,夏玲玲站在童俊身邊,低頭撚著手裏的鈴鐺,一聲不吭。阿刀如之前一樣平靜。
陣法發起,何必感覺到腳下一動,低頭一看,五人正站在一個圓形的法寶上。這似盤非盤的法寶晃晃悠悠帶著五人緩緩飛起。地麵的陣法聚集的大量靈氣厚繭一樣,包裹著法寶。
幾人滿滿靠近虛空中的秘境,靈氣厚繭之外,零星的碎肉殘渣飄過。
何必一聲不吭,隻伸手抓住雲蔚,鉗得更緊。童俊金丹後期,那個什麼玲玲築基大圓滿,阿刀築基中期,自己如果更他們硬碰硬,未嚐不能贏。
但如果帶上一個跟凡人沒有什麼區別的雲蔚,就不好說了……
何必看著靈氣繭外橫飛的血肉,越來越近的秘境,手慢慢縮緊。
“何先生可知,這秘境為何叫巽離秘境麼?”
童俊突然開口道,何必麵對著他,眼神淩冽:“不知。”
“巽者,為木為風,離者,為火,這秘境周圍,風如刀割,削肉斷骨。秘境之中,隱約木氣叢生,所以稱為巽離秘境。”童俊笑吟吟看著何必:“我童家和夏家勘算數載,方算出這秘境出現的時間地點。何先生不知道從何而來?”
何必揚起嘴角,笑了一笑:“歸元掌林子揚因小事與我一戰,我不欲令師門為難,故而帶了徒兒從他法寶下遁走。隻是被其偷襲,一時之間亂了方向,倒是遇見了城守。”
雲蔚從何必身後探出頭來,一臉遺憾道:“確實,我本在溧陽城內享受美食,結果……哎!”
童俊笑眯眯臉色不變:“歸元掌林子揚啊……倒是聽聞他對玲瓏派一位女修癡心不改。更是傾其所有隻為美人一笑。不知雲小弟是為何惹上他?”
何必冷笑一聲:“我這徒弟貌美人傻,帶著一筐藥草就要被強買,我自然是看不順眼,就要管上一管!”
聞言,童俊夏玲玲乃至阿刀,都忍不住盯著雲蔚看了又看,再看著一臉嚴肅認真一臉就是如此表情的何必,麵上有些糾結之意。
你說這個毛都發黃的青年貌美?劍修都是如此古怪眼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