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那詭異秘境,再到出來,已是物是人非。可對等在密林的溧陽城護衛來說,“城守”還在,便最好不過。
受傷頗重的阿刀被當成童俊,在何必刻意發出信息之後,被趕來的溧陽城護衛們帶走。
何必將蜃珠裝在白玉匣裏,遞給全身包裹繃帶,不能說話的阿刀:“城主,這是你的蜃珠。”
阿刀——童俊眼珠動了動,看了看何必,再看一眼何必身後的雲蔚,眼中隱約有淚光浮動。
“仙師大恩……俊無以為報,唯祝仙師心想事情,早登仙門。”童俊嘶啞著嗓子,慢慢道,何必站在原地,神情古怪道了一句:“也願你不忘初心。”
說罷,何必轉身帶著雲蔚就要離去,溧陽城的弟子和護衛見狀,正要說話,童俊突然打開了裝著蜃珠的盒子,催出一股真氣,激得珠子一顫,發出瑩瑩光澤,引得在場人不由自主看著珠子。
“我兄妹三人獨探秘境,九死一生,出境方得貴人相助,送我良藥。恩人大德,事後再報。”童俊一字一頓道,在場護衛臉上神情迷茫,齊齊點了點頭,末了,童俊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昏厥過去。
何必帶著雲蔚迅速離開,正要禦劍飛行,雲蔚突然開口:“仙師,我有疑問。”
“說。”
何必伸手去拉雲蔚,一把摸在對方右手臂上,小冠蹤從雲蔚袖子裏探出頭來,分叉的小舌衝著何必一探。何必頓時被火燒到一般,鬆開雲蔚。
雲蔚低頭看一眼小冠蹤,再抬起頭來,神情有點無辜:“我是想問……我們跟著那城守進的了秘境,如今他們折損了兩人,我們卻沒有受傷,會不會——”
何必將頭扭向一邊,手指搓了兩下:“你可還記得我初進秘境見到的天地湖水?”
“記得。”雲蔚揉了揉小冠蹤。
“我沒猜錯,那天地都是幻境,就是秘境主人——或者說那個巨大的生物依靠那顆蜃珠做出來的。”何必看著雲蔚一臉懵懂,無奈歎了一聲:“想來在那個秘境生物的體內,童俊和夏玲玲彼此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自相殘殺起來。你可還記得阿刀身上的傷?”
“都是被腐蝕的。”
“夏玲玲腰部橫斷,是巨力所致。有那個能力的,除了童俊還有誰?”何必冷笑一聲:“前一秒能對我們言笑晏晏,後一秒就能痛下殺手,如今也算他們求仁得仁。我已告訴阿刀那顆是蜃珠,阿刀既然能從那兩人殘殺中活下來,應該也不是個蠢的。”
何必躍上飛劍,向雲蔚伸出左手:“走,回門派。”
“是,仙師。”
“叫師父。”
拉著雲蔚,何必頭也不回道,沒看到雲蔚眼中盛滿的笑意。
何必帶著雲蔚連飛帶走,六日後終於回到門派。
此時,方端正代表扶搖峰,挑選新入門的弟子。
一群小蘿卜頭們三篩選四挑揀,終於到了可以被門派大師兄們領走的時候,一個個激動萬分。
雲蔚跟著何必跳下飛劍,就見寬闊的廣場上,坐著一溜小蘿卜頭,還有數位氣勢出眾的仙師。
“扶搖峰何必,見過各位前輩。”何必大方拱手行禮,一群年紀比他大,臉沒他帥的人加上滿坑小蘿卜頭的目光也沒讓他臉色有變。
方端一見自己小師弟,麵上一喜,再看一眼,臉色一沉。
他正對著的幾個小蘿卜頭,身子忍不住一抖。